趁虚而入(第3/4页)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几乎是脸贴着脸,花寻酒有些呼吸困难。

“呃,我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想要的。”她讷讷说,紧张的睫毛轻颤,眼眸不敢跟对方对视,只掩饰般盯着床慢上的流苏。

“珍宝古玩,内功心法,或者是什么人,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他提醒道。

花寻酒垂眸,胡乱摇头。

鹿照初眸色几经变幻,并不打算放过她,又靠近半分。

“错过这次,可没有下回了,想清楚,嗯?”声音轻缓缱绻,尾音勾人心尖儿,仿佛蛊惑。

花寻酒脑袋有些发胀,鼻口充斥着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像他的人一样,丝丝入骨,让人忽视不得。

“你离我远点,这样不舒服。”她别扭回避。

这样的反应很反常,反常到让人差点忘记,眼前的少女,曾经语笑嫣然的悄悄问,什么时候才可以亲一亲他。

鹿公子清冷微怔,玉色衣衫下修长手指微拢,眸色渐深,锁住的欲.望破天荒地弥漫开来。

未待花寻酒反应过来,眼前人一闪,鹿照初身形前倾,薄唇带着清冽的气息朝着花寻酒的唇瓣压了下来。

花寻酒一惊,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微凉的气息沾到她的嘴角。

柔软的触感仿佛一个闸口,放开了心中恶魔。

他偏头,吻住了她因紧张而微敞开的唇。

“唔。”

不重,却石破天惊。

花寻酒瞪眼,慌不择路地退,带动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旖旎心思给疼的无影无踪。

听她痛呼,鹿公子眉眼间克克制隐忍的低沉欲望尽退,上前替她查看。

花寻酒避开他的触碰。

“你躲什么?”鹿公子蹙眉。

当然是躲他,鬼知道他又是抽什么风,难道这就是折子戏里说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不是扯呢嘛。

“男女授受不亲,我虽然救了你,却不想要啥回报,你,你别这样作践自己。”

少女眼眸湿漉漉,小脸纠结的不行。

鹿照初只是沉默的看她,纤长鸦色睫毛轻微颤动,满面落寞,似乎在控诉对方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对方却并不稀罕。

“如果,我是情不自禁呢?”他呢喃,不经意透着几分茫然。

情不自禁?

花寻酒瞪大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做的事情,要两情相悦才可以,难道你喜欢我?”

清隽的面容闪过一丝迷惑,修长的手指轻拢玉色绸衣。

他是喜欢花寻酒的吧?

然而问完后,花寻酒又觉得自己似在自取其辱,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忒尴尬,花寻酒现在身上衣服凌乱,也不敢乱动,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羞赧道:“你,你快出去吧,我要包扎伤口了。”

鹿照初盯着她的红唇看了一会儿,抿唇:“你先包扎伤口。”

待他出去后,花寻酒默默爬起来,暗暗拍胸,吓死个人。

鹿照初站在门口,微微仰头,身姿挺秀,芝兰玉树,霁月光风,整个人像是豁然开朗、拨云见日。

竹签过来请示:“少主,七步叟的人,如何处理?”

鹿照初淡然道:“做掉罢。”

当天晚上,七步叟的高徒,也就是暗算花寻酒的人,死在了自己的卧室。

鹿照初便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像沈三石那般谋定而后动,因为他所处的地位,让他有绝对的话语权,不受任何人掣肘,自然也不会吃丁点亏。

“传我命令,自今日起,玄门中人,不得与富贵楼中人相交。”

竹签纳闷:“富贵楼要出事?”

鹿照初只淡淡甩出四个字:“气数已尽。”

他父亲给富贵楼楼主批三十年富贵,那便是三十年,多一天都没有,更何况富贵楼楼主的钱财得来并非正途,反噬会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