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二(第2/4页)

赵轻慈瑟缩的收回手,别开脸:“没有,我过得很好。”

其实自从那次她帮了这个小皇子后,宫里的人就故意排挤她,说她心生高了野了想爬上皇子床上做娘娘了。

于是故意给她使绊子、折腾她。

小皇子明显不信,可也没说话。

赵轻慈怕他瞧出来她身上更多的难堪,随意寻了个借口便回去做活。

浣衣局洗衣服的宫女本来不少,可上面掌事的大宫女发话了,赵轻慈是要做娘娘的,手上的布料子自然都要过多一点儿,便让所有的人吧衣服丢给她洗。

赵轻慈什么都没说,每日从鸡叫便起床将近深夜才能歇几个钟头。一日接着一日受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一日正要将手里的衣服浆洗干净,准备站起来去拿木盆来装,脚没踩稳在地上打滑直接摔了一跤。

赵轻慈在地上坐了好半晌,刚要起来,却看见眼前有一双明黄色的皂靴。

那人带着磅礴的怒气,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直到快走出了宫门才没好气儿的问她:“这就是你过得很好么?”

可她觉得她过得挺好的,不仅能看到他,和他说话,甚至还能得到他的关系。

这样已经很足够啦。

可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奇怪。

赵轻慈觉得这辈子能看到他便很满足,可这个小皇子却觉得很不满足。

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宫女站在他身前保护他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身上很不一样,好像在哪见过她似的。可惜就是想不起来。

这种日思夜想的琢磨让情丝在他心里生了根,直到看到她受人为难才冒出头来。

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抢回自己的府里,替她擦手上的伤口,温声细语的同她讲话,看着她的眼睛越来越明媚,自己也觉得很是欢喜。

他告诉她以后不要叫他殿下,叫他的名字。

尧棠。

赵轻慈觉得自己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药。

从前,她觉得只要日日能看见他便觉得很满足,可现在却觉得不够了。

她想和他说话,想和他一直黏在一起,还希望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他是皇子,总归有自己的事业。

他进出宫门之中,朋友越来越多,应酬也越来越多,身边围绕的女人也越来越多。

她看着他们调笑,看着他们喝酒,心里当真比刀子还要难受。

可朱尧棠回来后又会告诉她,这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的心里只会住有一个叫轻慈的女孩,其他的人都不算数。

赵轻慈因为爱他,所以无条件的相信他。

而他也没有让自己失望,当朱尧棠登上东宫之位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请皇上册封她位正妃,可惜皇上没让,只给了她一个侧妃的位份,将正宫之位赐给了一个官家之女。

朱尧棠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其余的都不算数。

于是也未曾踏过太子妃的屋门。

可惜时间久了,朱尧棠每晚越回越晚,身上还带着其他女人的脂粉味。

赵轻慈明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世上的男儿谁能够守身如玉的?可惜她太爱他了,她爱了他两辈子,恨不得将他私藏,眼里自然容不得沙子。

于是她故意使小性子,希望朱尧棠回心转意。

说第一次的时候,他道她无中生有,说第二次的时候,他骂她无理取闹,说第三次的时候……

没有第三次了,第三次他便不愿往她宫里来了。

可他到底也没去太子妃的宫殿里。

后来他登基做了皇上,太子妃病故,朱尧棠有意想将她扶为皇后,可所有的大臣都以死相谏,说她一个宫女出身拿不出台面。

朱尧棠没说什么,却和赵轻慈的关系缓和不少,朱尧棠同她说一定是她没有子嗣才让那些大臣们有话头捏在手里,等她生了龙子后,谁还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