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3页)

余下的他没说,那药膏据说长期涂抹可渐成体香,那种微涩中带苦含甘的清幽香气唐黛太过熟悉:“这和王爷身上的薰香好像。”

沈裕在她腹间揉搓的手微顿:“本王身上不是薰香,很久以前母后为了博得父王长宠,便长期使用这香膏,本王出生后,就带了这体香。”

唐黛对皇家的八卦也满感兴趣:“可是先皇身上貌似没有。”

裕王爷便眯了眼:“你闻过?”

唐黛忙澄清:“什么话,就算小民想闻,他会准么?”

他便笑,笑完后径自俯身去吻她的小腹,舌尖自脐向下,竟然渐至了下方密处,唐黛不防,低呼了一声,以手试探挡开他,他握了她的手,仍旧俯身。

温暧灵活的舌尖在最敏感的部位转着圈,唐黛全身绷紧。她想着许是药膏里的效用,全身都开始发烫。舌尖在花蒂上游离,她手向下攀着他的肩膀。她并非不经人事,但是之前和沈裕在一起,更多的是小心谨慎,后来和寒锋在一起,也是总担心着失去,欲之一字,她亦曾浅尝,但从未沉迷。

惟这一夜,湖绉帐内,她由最初的抗拒变作迎合,呻吟中渐带了销魂的意味。

而对寿王沈裕来说,这只是开始。一场欢爱,他换了好几个姿势,若是在平时,她肯定是排斥的,这时候却是筋稣骨软,任他摆布。

他在身上挺弄,唐黛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快感如潮般在体内澎湃,一点一点将她推升至最高处,浪尖之上,分不清是极乐还是痛苦。

她想着应该是药性的作用,于是纵然身上的人是沈裕,也可以放下负累,觉得一切并非自己本意。

她已经撑得太久,隐忍了太久,这时候她方能放开自己,借着药物作用去享受。

人的身体最贱,因为它们往往最诚实。

他在最后将体/位换作夫妻最常用的男上女下式,她的意识已经涣散,一手紧紧地握了他的胳膊,颈往后仰,弓起身子配合他的动作。

最后二人一起攀至巅峰,数九寒冬,两个人身上却全是汗。唐黛只觉得脑海里一团光亮爆成刺目的花,如同漆黑的夜空那朵最璨灿的焰火,驱散所有的黑暗。

而最后,它在光芒至盛时陨落,夜,比之前更暗。高/潮之后的余韵,是被掏空般的空虚寂廖。她只有紧紧拥抱他,怀中有实物,略减空虚之感。

沈裕也顺势拥紧了她,任她贴在自己汗珠密布的胸口。

帐中光线极暗,她的脸颊如染烟霞,他突然轻声叹气,他希望让她食髓知味,能恋上与他的这种缠绵。又矛盾自己琐事繁杂,不可能完完全全地满足一个女人的欲望。

两人躺了一会儿,房外有人敲门:“王爷,王上夜间突然高烧不退,太后请您速速进宫一趟。”

那声线极尖细,似是内侍的声音。

沈裕一惊,极快地掀被起身,边取了衣物穿上边沉声问:“宣太医了么?”

内侍极恭敬地道:“去了十位院士,正在诊脉,太后急坏了。”

他急匆匆地整衣出去,带上房门时方嘱了唐黛一句:“早点睡。”

话落,未待她出声他已经随内侍离了浮云小筑,匆匆往宫中赶去。

及至四更天,沈裕竟然又回转,唐黛自梦中惊起时他正于帐前宽衣。唐黛揉了揉眼睛:“小民以为王爷会直接回府的。”

他脱了衣袍随手搁在榻边的衣架上,上得床来:“无妨,明日不用早朝,本王也可以起晚些。你我久未同榻,今夜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如此,也算有始有终罢。”

他躺下来,顺势将唐黛拉入怀里,任她在自己胸口靠了,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睡吧。”

那以后,他与唐黛的房事再不应付,每次都迫得她情动不已。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唐黛不知道是否真有这么回事。令她觉得可怕的是,偶尔夜深,一个人睡的时候,她竟然会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