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左右为难(第2/7页)

品着手中茶温合适的新茶,西烈月不得不说,慕容舒清这个煮法还真是别出心裁,口齿留香。喝完杯中之物,西烈月一边将茶杯递到慕容舒清面前,一边说道:“对了,下月十五,是我的登基大典,你要来!”

不出她所料,听了她的话,慕容舒清的背脊一僵,有气无力地问道:“不能打个商量?”难道她这一辈子都难逃这些霸道的人,轩辕逸是这样,西烈月也是这样,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西烈月的回答彻底打破了慕容舒清的“奢望”。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处清幽雅致的竹林,西烈月绕着一株已有手臂粗细的竹子走了一圈,才对着慕容舒清散漫地说道:“你不来,我就把大典搬到你这海边竹楼,你说是不是会很有趣?”

一点也不有趣!慕容舒清将茶从碳炉上移开,对于西烈月的话不理不睬。她总结出一条经验,就是对着西烈月和轩辕逸这种人,他们说什么,不用跟他们辩驳,那是白费力气。

这时,竹林外飞身闪进一抹殷红身影,随后是清亮的女声响起:“主子,女皇陛下传您到御书房。”

西烈月轻轻点头,踏出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拍着慕容舒清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别忘了下月十五,一定要到!”慕容舒清是她第一个引为知己的人,在她登基的时候,她希望她在。

肩上的力度让慕容舒清苦笑,“尽量……”登基可以说是西烈月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看来这次她是非去不可了。

西烈月收回手,不再说什么,她懂她,就一定会去的。

一篮一红两抹倩影飞快掠过竹林,慕容舒清拿起茶壶,起身走回身后不远处的竹屋,当脚下踩上那根细小的竹枝时,慕容舒清停顿了一下,虽然她不愿意看见西烈月为了皇位姐妹相残,可是不杀她们,日后,会否为西烈月带来致命的伤害呢?

希望,她今天的决定是对的。

西烈月才刚刚踏进宫门,一个紫衣奴仆已经等在宫门口,见到她,立刻屈膝跪下,毕恭毕敬地说道:“昇王,齐君让您到齐风闲虚去一趟。”

西烈月看了他一眼,是父亲身边亲近的仆人,挥挥衣袖,西烈月不在意地回道:“知道了,本王现在要去御书房见母皇,一会就过去。”

“是。”奴仆行礼之后,才悄然起身,缓缓向后退去。这宫里谁都知道,昇王一向随心所欲,有时可以不讲求规矩,有时却可以因为看人不顺眼,就逐出宫去,甚至命都没有了。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说,昇王就很快会是一国之君了,更是懈怠不得。

看他小心翼翼,退了几步就像见了鬼一般赶快逃走的样子,西烈月好笑,看来五年前那件事,让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还真是大。当年若不是皇姐派人接近她,在她对他宠爱之极时出卖她,让她差点没命,她也不会一气之下,将他容颜尽毁,逐出域京。到头来的传闻,却是她因为侍郎做错了一些小事,就将他毁容逐府。不过她从不屑于解释这些,他们最好把她看做无情之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芪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为主子抱不平。虽然主子五年来,还是一样飞扬桀骜,侍郎也多不少,可是主子看他们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看他时的专注和爱怜,他是真的伤了主子,就是当时重伤之下,主子仍舍不得杀了他。

西烈月微微闭了下双眼,她不想再想起那些让人痛心的过去,既然是过去,就让它去吧。他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伤她了。

睁开眼,西烈月笑着对芪焰说道:“焰,我似乎变得抢手起来了。”她就要继位,估计母皇和父亲都担心她会对其他两个皇女下杀手。怪只怪,她们的小动作太频繁了。

芪焰点头,灵动的眼里,满是俏皮,笑道:“是啊,只怕主子还要烦不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