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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彻医生平静地说:“为什么,亨利爵士?我有特别的理由得知道这个。”

H.M.厌倦的表情表明,他又一次碰上了那种对普通事物不屈不挠的讨厌劲头。

“从我们已经掌握的证据里,”他说,“你应该能猜出个八九分来。不管怎么说,这姑娘应该能告诉我们。”

瓦莱丽又气又恼,几乎要哭了。

“哦,你……你……你们这些讨厌鬼!”她突然说道,“在大西洋航行的一路上我一直在跟你们说,但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你们认为杰罗姆是个有骑士风度的绅士,而我是条寄生虫!我知道我所掌握的事实是真的。这个叫吉阿·贝的女人在特里马尔乔向两三个姑娘吐露过秘密,她有一整叠杰罗姆的来信……信中承认了某些事……我不知道是什么……”

“我这样会不会问得太多了,”H.M.说道,从镜片上方看着她,“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瓦莱丽鼓起勇气。

“是的,”她说,“我会告诉您的。我会告诉你们大家的!为什么?因为那畜生偷了我的护……护照,现在我甚至无法在英国上岸了。但我不在乎了,因为我认为我现在不想跟肯沃尔西家有什么瓜葛了。”

她更加鼓起了勇气。

“我的名字不叫瓦莱丽·查佛德,我从小到大都住在查佛德先生的房子里,起先他是单身,后来他娶了艾伦·肯沃尔西。我……我跟瓦莱丽一起上学。她一年前死了,但我跟这没关系。我真实的名字……”她第三次鼓起了勇气,“叫格尔特·沃戈尔。”

“沃戈尔!”H.M.说。他眼睛眯缝了起来,吹了声口哨:“是这样!你有没有可能是查佛德的管家沃戈尔夫人的一个亲戚?就是那位在查佛德娶艾伦·肯沃尔西的时候,惹起所有丑闻的管家?(你们听说过,你们这些人)杰罗姆·肯沃尔西的父亲老阿伯萨德尔爵士,他清教徒的心震惊无比,跟妹妹永久断绝了往来。你是那个沃戈尔夫人的亲戚吗?”

“是的,我是她女儿。”瓦莱丽回道,“她现在已经死了,所以您不要再说什么对她不敬的话了。”

H.M.又轻轻吹了记口哨。

“并且,瓦莱丽也死了,”这姑娘接着说道,“查佛德先生,也就是我亲爱的阿瑟叔叔,一直喝得醉醺醺的。他糟透了。我的艾伦姨妈变成了泼妇。他们两个根本就不管我,然而又叫我为他们做事。他们说艾伦姨妈的哥哥阿伯萨德尔爵士跟克罗伊斯一样富有,但我们却一无所有。艾伦姨妈说她哥哥跟她绝交了,他是个心胸狭窄的老什么什么,永远也不会要她回去。接着她就哭开了。还有……哦,很多很多事情。”

她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他们就想出了这个自以为得计的主意。他们说,为什么我不能假冒瓦莱丽·查佛德呢?不管怎样,他可能会喜欢艾伦的女儿,因为她女儿还小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她。要是我能为这位老人家做点什么,或者为他的儿子做点什么……”

她脸色泛红,手指扭在了一起。

“您知道我把这个角色演得糟透了。我并不是真的想帮杰罗姆·肯沃尔西。我只是想让他,还有大家,认为我试图帮他,这样他会感激我的。那就是为什么——”她突然转向麦克斯,“在吉阿·贝夫人被杀的那天晚上,我对你讲信的事情,并且极其天真、叫人不快地求你去事务长的办公室拿信封。我知道你不会去的。我知道你会直接交给船长。那就会把我牵涉进去。然后,我马上会禁不住招认,我一直试图帮助杰罗姆。我看不出这么做有什么坏处!我知道他没有杀人……或者至少(你们不明白吗?)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看见那个法国人……并且,我应该得到他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