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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道:

“假如你们不反对的话,我要把这些观点倒过来说。一点点旁敲侧击地引出这件事的古怪来。你们自己也可以补充证据。

“很好。那么,你们(比方说,在餐厅)见过拉斯洛普先生与伯纳上尉在一起。你们见过胡佛先生与伯纳上尉在一起。你们见过阿彻医生与伯纳上尉在一起。你们见过麦克斯·马休斯与伯纳上尉在一起。但你们可曾有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看见过杰罗姆·肯沃尔西与伯纳上尉在一起么?我打赌你们没见过。

“说一口地道的法语?你们知道肯沃尔西深得外交部的器重,而且一直呆到外交部把他踢出来为止。(啊,我看见那姑娘在点头呢!)好,为外交部工作最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最为必要的一个条件,是说一口非常地道的法语。这一点也符合。

“至于说开始几天一直呆在客舱里呢?

“我几乎没必要跟你们说,这世人皆知。嗯?但还不仅如此。他谨慎地关照他的客舱乘务员(他不是亲自这么告诉你们的吗?)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试图不经召唤地闯入客舱。对不对?”格里斯沃尔德跟麦克斯一起点点头,事务长哼了一下。“他的客舱乘务员非常担忧,”H.M.继续说道,“因为很显然,肯沃尔西几天来一点东西都没吃。但他吃了!记住,‘伯纳上尉’只在进餐时间出现,但又不总是那样。他吃伯纳的东西。然后他回客舱,而且,照例有意吞下马钱子或有类似作用的东西,让自己呕吐(真正是大吐特吐),这呕吐倒不是装的。这是个相当聪明的不在场证明。你们想不到一个晕船晕到半死的人还会花心思去割别人的喉咙吧。可他从未真正地晕过船。你们会注意那些整天喝酒、四处走动的干瘦家伙吗,很少吧?”

“可是,先生……”事务长开口道。

“等会儿说。在他扮成伯纳短暂地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时间里,他锁上自己(肯沃尔西)的舱门,拿着钥匙。这又是他不在场证明的一部分。没人愿意跟一个晕船的人纠缠。如果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敲门,他过后只要说自己不想应门就行了。另外,还有件事。”

H.M.不怀好意地指着麦克斯。“你说说!”他说,“肯沃尔西的客舱号码是多少?”

“B-70。”

“唔——唔。那么伯纳的客舱号码呢?”

“B-71。”

“哎,等等!”拉斯洛普皱着眉头插话道,“那么他俩并不是挨着的,怎么回事?假如我记得没错的话,伯纳的客舱在右舷,而肯沃尔西的在左舷。”

H.M.展开爱德华迪克号的平面图:“对,年轻人。这就是关键。建造这条船所依据的设计图,就是海上大多数现役班轮的设计图。也就是说,偶数的客舱在左舷,奇数的客舱在右舷。数字相连的客舱并不挨着:它们正好面对面,间隔的宽度就是船的宽度。

“那么是什么让船有这个宽度?那中间相通的是什么,并且一个出口靠近肯沃尔西客舱的门,另一个出口靠近正对面伯纳客舱的门?想想!”

“是洗手间,”麦克斯答道。

“正是,完全正确。洗手间。所以,假如肯沃尔西想要飞快地穿过去到伯纳的客舱,或者伯纳想要安全地回到肯沃尔西的客舱,这家伙有一条直接通往的捷径,不用在船上任何地方露面。同时,他们中任何一个出现在那里,都不会引起怀疑。哦,肯沃尔西是把好手!诡计多端地策划了每一步,又让自己显得跟我们那些在柏林策划战争的朋友们一样无辜。

“他只有两个确实的难关要过,正如我在最后总结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那样。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很久以前,很久以前在纽约的时候,肯沃尔西就决定干掉伊丝黛尔·吉阿·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