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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了。”在他的八边棱形眼镜后面,这个年轻人的脸变绿了。“在冰库或是冷藏室,不管你们怎么叫的那个地方。”

“你认识他吗?”

“不,除非……”他的眉毛合在一起。“我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仿佛见过她一次。在一种让我觉得非常可笑的环境下,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我发誓那人的脸我在这艘船上也见过。”

“在哪里?何时?是谁?”

“想不起来了!”肯沃尔西叹了口气。“如果这海能够平静一点,再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也许我会想起来。”

“会有机会的,”三副笑着说,“只要我们驶入雾中。就像我们期待的那样。”

“多谢你的安慰。还有您,先生,”肯沃尔西冲着H.M.说,“即使您不是在安慰我。毕竟,说伯纳杀了那个女人然后又自杀了,这难以置信。似乎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阿彻医生不失时机地插了进来。“哈!”他说,一边用修剪好的手指敲着椅背。“我想问个问题,为什么你们这么确定他不是自杀?”

“因为,孩子——”

“等一下!”阿彻医生,权威般地一挥手。“如果,”他微笑着说,“如果查佛德小姐的故事都是真的,那么我不认为还有其他合理的解释。现在看来,在伯纳上尉离开之后,真有另一个人能溜出吉阿·贝夫人的船舱?至少,他要不被查佛德小姐听到。她之前清楚地听到了舱门打开关闭的声音,如果再有人出入,她应该还能听见。你们该不会认为凶手是个稻草人吧?相信我,女士们、先生们,我有过一些这方面的经验。我认为我的经验对这次事件有一定的帮助。”

H.M.抬起头。“经验?什么经验?”医生嘲弄似的表情变成了大笑。

“几年前,”他回答,“我是伦敦警察局A区的代理法医(那是我们的一个兼职)。到现在为止,我几乎没有提过这件事。我在静候良机呢,嗯。”他的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像是在弹小面包球。“就是这样。亨利爵士,不知道总督察的名字对您意味着什么?或是警官,现任督察,波拉尔德?不过,不要怀疑我的意思。周一早上,在船医的要求下(他从未验过尸),我对吉阿·贝夫人的尸体进行了检验。”

“很好!”拉斯洛普说,他兴奋得在周围走动。“我一直坚持应该有人这样做。在法律上……”

阿彻医生打断了他。

“就像拉斯洛普先生说的那样,”他说,“拉斯洛普先生在这一问题上的坚持是对的。验尸结果可能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H.M.盯着他。“我说,孩子。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们那位夫人是被毒死的或是被淹死的吧?”

医生笑了起来。麦克斯感到,如果他们不是那么乐观的话,医生的激动、笑声和尖锐的暗示可能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神经。而这种气氛部分是由他们自己营造出来的。

“我只是说,”阿彻医生平静地指出,“结果可能会让你们惊讶。先抛开这点不谈,作为一名法医,我问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伯纳上尉不是自杀的?”

乔治·A·胡佛站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再次向大家讲述他的故事。

“你真的全都看见了?”医生继续问道。

“啊;我看到了谋杀,亲眼看到的,”作为强调,胡佛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在那么黑暗的环境下,你怎么能确定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又怎么能确定他是从后脑遭到枪击的?”

“当手枪击发的时候,”胡佛简单地回答,“我看见了。”

“通过左轮手枪击发时的闪光?”

“是的。”

“我亲爱的先生,那是不可能的。”

胡佛脸色一变。“你认为我说谎?”他条件反射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