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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H.M.问道,“你能辨别出他的声音吗?”

“不,恐怕不行。那是个非常低沉的声音,可说话声太小了,我没有听清任何一个词。我穿过过道走进马休斯先生的船舱(当时不知道那是他的船舱,不然就不会去了);等着那个人离开。过了一会儿我听见B-37的门打开又关上。我冒着危险看了一眼,是伯纳上尉,他转过主通道,背对着我,手上拿着一个装满了信件的大信封。”

“你怎么知道是信件呢?”

瓦莱丽做了个手势。“嗯,是些像纸一样的东西,自然,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信。”

“啊哈。然后呢?”

她的喉头动了动。“我敲了敲吉阿·贝夫人船舱的门。没有人回答。我推开门。房间里的灯亮着。我看到趴在梳妆台上,满都是血——天啊!我快要昏倒了。我走上前确认了一下她的状态,也许就是那时我把指纹留在了粉碗上。噢,我离开的时候把灯关了。

“我根本不清楚当时做了些什么。我只觉得很恐怖。所以我迷迷糊糊地回到了马休斯先生的船舱,现在我对那时的行为感到奇怪。我在那里呆了大约五分钟。”

事务长提出问题。

“你确定吗?查佛德小姐,”他说,“当你走进房间,看到吉阿·贝夫人的尸体时,那个真正的凶手可能就在B-37里,也许就藏在浴室里。”

“怎么会?”

“除非,”事务长一脸愁容地说,“除非伯纳杀了吉阿·贝夫人而又有人杀了伯纳。听起来可能性不大。继续。”

瓦莱丽又做了个手势。

“我回到马休斯先生的船舱,过了大约五分钟……”

“等一下,”H.M.打断她的话问道。“在这段时间里,是否有人在伯纳上尉之后离开B-37?你听见什么人离开吗?”

瓦莱丽摇了摇头。

“抱歉。当时我太慌张了,没有注意到,即使有人离开我也听不到。不过,凶手一定是伯纳,难道不是吗?绝对是他,我一直是这样想的。他自杀了,还有其他的事,全都对的上。你们这是在威协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这些就是全部的事情了。大约五分钟后,我听见有人走过来敲B-37的舱门。我又看了一眼,是马休斯先生。接着他推开了房门。过了一会儿,在他让乘务员去叫船长的这段时间里,我试着离开;但差点碰上一个女乘务员,所以我只好退回来。我对他说的每件事都是真的。我先是被困在他的船舱里,接着是在浴室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马休斯先生进来羞辱了我。”

H.M.看起来有点晕。

“难道你一直都清楚这些事,并认为伯纳是凶手?那为什么你不说出来呢?”

“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杰罗姆,”她伤心地叫道。“我还以为他会感谢我。”

现在,她逐渐摆脱所扮演的角色,开始显露出真实的自己。她仍旧在演戏,因为她对他们讲了同样的故事,关于那些信,就像她告诉肯沃尔西的那样。但她天生就是一个演员,不停的在演戏。马克斯很清楚这一点。而肯沃尔西思考几天之后,也会明白这一点。

“所以,你是在保护你的伙伴,是吗?”H.M.抛出手中最后一个铁圈,问道。

“没错。”

H.M.睁开一只眼睛看着肯沃尔西。“是否真的存在那些信,孩子?”

“最后一次,”肯沃尔西回答说,“我强调一下,绝对没有!坦白说,我像是那种在信上倾吐心声的笨蛋吗?只是嘴上说说倒有可能。在夜总会里,毫无疑问。而身为一个律师,我不会做这种傻事。不要以为我不感恩,瓦莱丽。我非常感激你所做的一切,长官也会感激的。但是,似乎你的努力不但对我没有帮助,反而让我陷入了困境。”

“你见过那个女人的尸体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