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沙漠游击队(第3/12页)

“那侵略者呢?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杀敌人?”

“在你们知道如何去杀他们以后。”

“那现在我们能做什么?”

“当伊拉克人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时,他们是怎么去的?他们是徒步行军走过去吗?”

“不是,他们乘坐卡车、面包车、吉普车和偷来的轿车。”法律系学生说。

“那么是汽车就有油箱盖,”马丁说,“只要轻轻一扭就可以打开。用糖块——每只油箱二十块。糖能溶于汽油,传输到汽化器里,在发动机热量的作用下结成硬块。它能毁坏发动机。当心不要被抓住。要两人一组天黑以后行动。一人望风,另一人去放糖。盖上油箱盖子。这个过程需要十秒钟时间。

“拿一块胶合板,四英寸乘四英寸大,穿上四颗尖头钢钉。从衣袍领口放进去,让它下滑到你的脚边,然后用脚尖把它推到停放着的车辆轮胎下面。

“科威特还有老鼠,那么市里有出售鼠药的商店。要买那种含有白色士的宁成分的鼠药。去面包房买来面团,把毒药混合进去,混合的时候要戴上橡胶手套,然后把手套毁掉。用电烤箱烤这些面包,但一定要在家里没人时干。”

学生们听得目瞪口呆。

“我们要把面包交给伊拉克人吗?”

“不用。你们只要把面包装进篮子放在助动车上,或者放进小汽车的行李箱里即可。他们会在路障处拦住你们,抢走面包。六天以后我们仍在这里碰面。”

四天后,伊拉克的卡车开始抛锚。有些车被拖走了,另有一些被抛弃了,六辆卡车和四辆吉普车。汽车技工查出了原因,但没能查出是什么时候干的,谁干的。轮胎开始漏气,胶合板小方块被交到了秘密警察局。愤怒的秘密警察在街上随便抓来几个科威特人打了一顿。

医院的病房开始挤满了患病的战士,症状都是肚子疼和呕吐。由于他们从自己的部队只领到极为有限的口粮,他们在路障旁和在街道旁自搭的石头小屋中过着勉强糊口的生活,因此,医生推测他们一直在饮用受污染的水。

然后在达斯曼区的阿米里医院,化验室里的一名科威特技术员分析了一名伊拉克士兵的呕吐物样品。他满腹疑云地去见他的部门领导。

“他吃了鼠药,教授。可他还说三天来一直在吃面包,还有一些水果。”

教授吃了一惊。

“伊拉克军队的面包?”

“不是。他们好久没领到军粮了。他是从一个过路的卖面包的科威特孩子那里拿来的。”

“你那些样本在哪里?”

“在化验室的长凳上。我想最好还是先来向你汇报。”

“对。你做得很对。把它们销毁。你什么也没见过,明白吗?”

教授摇摇头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老鼠药。谁能想得出来?

八月三十日,英国美杜莎委员会又碰头开会了,因为来自波顿唐的细菌学家报告说,他已经尽可能了解了伊拉克的细菌战计划,推测出武器是什么或者可能是什么。

“恐怕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没有多大的意义,”布赖恩特博士汇报说,“主要原因是,细菌学的研究可以在任何病理学或兽医学实验室里进行,使用的是任何化验室都能见到的设备,这些设备都不在出口许可证的管理范围之内。

“绝大多数产品是治疗疾病、造福人类的,而不是传播疾病。所以一个发展中国家想研究血吸虫病、脚气病、黄热病、霍乱、伤寒或肝炎,是十分自然的事。这些都是常见疾病。还有一个领域,是兽医学院研究的动物疾病领域。”

“那么当今的伊拉克究竟有没有细菌炸弹实际上无法确定了?”中情局的辛克莱问道。

“实际上没有办法确定。”布赖恩特说,“有一份记录表明在一九七四年,当时萨达姆・侯赛因还没有坐上御座,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