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第4/11页)

“这我们也不知道。”

“莫非那笔钱是他失踪前从公司偷出来的?”

“有这种可能。”梅特说。

“在文特再度回到这里之前的那些年里,他一直都待在马尔派斯吗?”

“大概是吧。奥维·加德曼说他在那里的自然保护区做向导。”

“他曾以为阿黛丽塔·里薇埃拉欺骗了他,还把他的钱拐走了,对吗?”

“也许是这样的。在她离开之后,他的确收到了一封以她的名字为署名的信,那封信是用打字机写就的,所以看不出笔迹。现在我们确信那封信是1987年在诺德科斯特岛谋杀阿黛丽塔·里薇埃拉的凶手写下的,他们寄那样一封信给文特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尽力阻止他去调查她不回来的原因。”

“看来那些凶犯的头脑一定是冷静而又理智的。”博斯·泰仁说道。

“是的,不过情况在三个星期之前发生了变化。加德曼去了马尔派斯,并把自己小时候亲眼所见的一起谋杀案的经过告诉给了文特,而文特通过互联网查到当时的受害人正是阿黛丽塔·里薇埃拉,于是他时隔多年之后又回到了瑞典。”

“那么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眼前的情况。”

“我们知道文特没能在诺德科斯特岛找到钱,还知道他随身带着1984年在金沙萨偷录的录音带,而且我们可以推断他在打给马格努森的那几通时间很短的电话里播放了录音的一部分内容。”

“问题是,他到底想干什么?”

“也许跟阿黛丽塔·里薇埃拉的遇害有关?”

“他认为马格努森牵涉其中吗?”

“有这种可能性吗?”

“或许我们可以借助这个的帮助来分析?”丽莎·赫德奎斯特指着白板上的那封信。

“这封信的署名是‘阿黛丽塔’,是在她被谋杀之后第五天寄出去的,是吗?”

“没错。”

“我们应该能从信封的邮票上获取DNA信息,不是吗?然后再跟马格努森的DNA进行比对。唾液在经过二十三年之后依旧可以用来提取DNA,对吗?”

“的确是这样的。”

丽莎走到白板跟前,把信封取了下来,然后离开了房间。

“我们在等待DNA提取和比对的过程中,可以考虑一下文特的电话肯定给马格努森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因为我们从录音中听到后者毕竟是亲口承认了自己曾下令谋杀一名记者。”梅特说,“而录音带的内容一旦公诸于众的话,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呢?对于这点,马格努森一定非常清楚。”

“所以他试图通过除掉文特的方式来得到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录音带?”

“唔,我认为他杀人的动机很可能就是这个。”

“可是文特还放了一盒同样内容的录音带在哥斯达黎加。”

“马格努森知道这件事吗?”

“这点我们还不确定,不过我们可以推断出文特肯定向他提到过这件事,以此作为保障自己人身安全的筹码。毕竟他非常了解马格努森的为人和能力。”

“于是马格努森试图在马尔派斯找到那盒录音带,是这样吗?所以阿巴斯在文特的家中遇到了袭击。”

“没错。”梅特回答道,“不过,其实我们并不能完全确定这是不是马格努森安排的,只能说他这样做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后来一定意识到自己没有成功。而且他知道那盒录音带很快就会来到瑞典,并被送到我们手上。”

“于是他开枪自尽了。”

“如果他真是幕后凶手的话,那么我们永远也听不到他在法庭上因谋杀尼尔斯·文特而认罪。”

“是的。”

“也听不到他供认自己谋杀阿黛丽塔·里薇埃拉的罪行了。”

“没错。”

头脑风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们发现自己走入了一条死胡同,没有人找到足以指证马格努森谋杀文特的技术证据,有的只是间接的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