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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们进去谈谈。”

“你不能进入房子,你不能对我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干。”

“可以先进去嘛!”格兰特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没有搜查令,你不可以进入这栋房子。我知道!”她站到了窗台前,保卫她的房间。

“谋杀案不需要搜查令。”格兰特说道。

“谋杀案!”她瞪着格兰特,“我跟谋杀案有什么关系?”

“请你进去好吗?把灯打开。”

她照吩咐做了,沿着窗台爬进去,动作熟练自如。灯一打开,格兰特立马爬了进去,拉上窗帘。

这是一间非常舒适的卧室,床上放着羽绒被,桌上摆着一盏台灯。

“你的雇主是谁?”格兰特问。

她说出了雇主的名字,并承认她才来这儿几个月。

“你的上一份工作在哪里?”

“澳大利亚的一个地方。”

“你和赫伯特·哥特贝德是什么关系?”

“那是谁?”

“说吧,别浪费时间。顺便问一下,你用哪个名字?”

“我用我自己的名字。”她怒视着格兰特,“罗莎·弗瑞森。”

格兰特把台灯倾斜了一点,为了更好地看清她。他以前没有见过她。“赫伯特·哥特贝德今晚过来这里见你,你在等他。现在,如实招来吧,你会免去很多麻烦。”

“如果你必须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在等伯特。他是牛奶送货员。你不能因为这个抓我。而且你不能怪我,一个女孩在这样的地方得找点乐子。”

“是吗?”格兰特朝一个内嵌的壁橱走过去。“站在那别动。”他说。

壁橱里除了女人的衣物什么也没有,以她的地位来看,这些衣物过于高档,但那些衣服都不是很新。格兰特要求查看五斗柜里的东西,她紧绷着脸给他看了。一切都很正常。格兰特问她储物箱在哪里。

“阁楼的储物间。”她说道。

“床下面的手提箱是什么?”

她看上去一副要打格兰特的样子。

“让我看看手提箱里装了什么。”

“你无权这样!给我看你的搜查令。否则我不会打开任何东西给你看。”

“如果你不需要隐瞒什么,就不会反对我看里面的东西。”

“我把钥匙丢了。”

“你让我开始怀疑你了。”

她从挂在脖子上的一串绳子上取下钥匙,拖出第一个手提箱。格兰特看着她,第一次意识到她不是纯种的白人。她的行为举止,她头发的质地,是什么?黑人吗?还是印度人?接着他想到了赫伯特曾经在南太平洋管理过的一个教会。

“你离开岛上多久了?”格兰特以交谈的口吻问道。

“大概——”她停下来,不再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一个箱子是空的。第二箱子里装满了男人的衣物。

“喜欢女扮男装吗?”格兰特问。虽然他脚肿了起来,疼痛不已,看到这些东西,他开始觉得开心了些。“或者你还是旧衣商?”

“这是我去世未婚夫的衣服。如果你不拿它们开玩笑,我将感激不尽。”

“你的未婚夫有没有穿过大衣?”

“穿过,但在他去世的时候弄坏了。”

“哦?他是怎么去世的?”格兰特亲切地问,他的双手在衣服中翻找。

“汽车事故。”

“你让我失望了。”

“请再说一遍?”

“我本想听到你说一个更有想象力的结局。你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约翰·斯达博德。”

“斯达博德(Starbord,意为船舶或者飞机的右舷)!完全没有出车祸的可能性啊!”

“我想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我不知道。”

“你的未婚夫的大衣之前不是装在现在这个空箱子里吧?”

“不是。”

格兰特的双手停止了搜索,他拿出了一捆护照:一共四本。一本是英国护照,持有人是赫伯特·哥特贝德;一本是美国护照,上面的名字是亚历山大·拜伦·布莱克;一本是西班牙护照,所有者是一名聋哑人,荷西·费尔南德斯;第四本是美国护照,持有者是威廉姆·凯恩斯·布莱克和他的妻子。但是护照上的照片都是同一个人:赫伯特·哥特贝德,妻子的照片是罗莎·弗瑞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