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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的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珍停了一下,猜测这个问题会怎么发展。她终于开口说:“我的宝宝应该在上周出生,预产期已经过了。”

“因此,回到二月三日那天,你第一次遇见我方当事人罗娄先生时,大约是……有三个月的身孕?”

“抗议!”史博拉说,“问题与本案无关。”

“辩方律师,此问题的用意何在?”法官问昆蓝。

“这和她之前的证词有关,法官大人。我方当事人身强力壮,瑞卓利警官势必得有办法,才能够凭其一己之力在楼梯间将他制伏并逮捕。”

“那么,这跟她的怀孕状态究竟有什么关联?”

“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女性,总会不太方便……”

“她是位警官,昆蓝女士,逮捕犯人是她的日常工作。”

说得好!法官,好好教育她一下。

这场言辞交锋的失利,让维多利亚·昆蓝脸色涨红,“好吧,法官大人。我收回刚才的问题。”她再次转身,看着珍好一会儿,思考着该如何出招。“你说你和搭档佛斯特警官都在现场,而你们决定要进入2楼B室?”

“不是2楼B室,女士,是2楼E室。”

“哦,当然。是我的错。”

最好是啦!讲得好像你不是在挖陷阱让我跳。

“你说你们敲了门,表明警察的身份。”昆蓝说。

“是的。”

“而这个举动和你们原本去那幢公寓的目的无关。”

“没错,我们只是碰巧出现在2E门口,而发现有市民身处险境。出手相助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而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去敲2B的门?”

“2E。”

“然后,没有人应门,你们就破门而入?”

“根据我们听到的尖叫声,分析有名女性危在旦夕。”

“你如何能确定那尖叫声是出于恐惧?难道不可能是出于……比方说……激情地做爱?”

珍想要嘲笑这个问题,但是她忍住,“我们听到的不是这样。”

“你能百分之百确定吗?你能够分辨之间的差异吗?”

“那位嘴唇流血的女士就是最佳的证据。”

“重点是,当时你们并不确定。你们没有给我方当事人机会去应门,你们草率判断之后就破门而入。”

“我们阻止了一桩暴力事件。”

“你知道你所谓的受害人拒绝对罗娄先生提出诉讼吗?你知道他们现在仍是一对亲密爱侣吗?”

珍脸色一沉。“那是她的决定。”虽然很愚蠢,但就是她的决定。“我那天看到的情况就是:在2楼E室发生虐待事件,现场留有血迹。”

“难道我的血就不是血吗?”罗娄喊道,“你竟然把我推下楼!我下巴上都还有伤疤!”

“安静,罗娄先生。”法官下令道。

“你看!看我摔下楼梯之后撞到哪里?我还得缝上几针!”

“罗娄先生!”

“警官,你有没有把我方当事人推下楼?”昆蓝问道。

“抗议。”史博拉说。

“没有,我没有推他。”珍说,“他当时酒醉的程度足以让自己摔下楼。”

“她在说谎!”被告大喊。

法官敲下木槌,“罗娄先生,安静!”

但是比利·韦恩·罗娄一股怒气冲上头顶,“她和她的搭档把我拖到楼梯间,好让别人看不到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以为光凭她一个人就能抓到我?光凭这个怀孕的小女人?她在胡说八道!”

“吉文斯警卫,把被告带下去。”

“这是警察施暴案件!”罗娄大喊,他被法警拉起来,“喂!你们那些陪审团是白痴啊?看不出来她说的都是编出来的屁话吗?是那两个警察把我踹下楼梯的!”

法官用力敲下木槌,“休庭。请护送陪审团离开。”

“是啦!休庭!”罗娄大笑,并且推开法警,“就在陪审团终于听到事实的时候喊休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