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凯勒教授(第3/5页)

但在取样的过程中却会对原型产生破坏。

“不管怎样,无论贝克说指纹来自何处,都不重要。”凯勒说着,顺手拿起放大指纹照片。

“指纹不是从屏风上取下来的,我可以按着一摞《圣经》发誓。”

“一本《圣经》就够了。”我说。

“你怎么这样肯定?”加登问他。

凯勒站起来,“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他把我们带到舞厅,上周末,公爵夫妇曾在这儿跳过华尔兹,一个六折的奶白色中式屏风立在哪里。

“但是,那不是……”加登说,“它不是被烤焦的……”

“我查到欧克斯夫人购买屏风的那家商店,”我说,“也买了一块,图案虽不一样,但其它地方完全相同。”

凯勒用一只手摸着屏风,研究着它表面的纹理,另一只手里拿着指纹照片。

“我从这个该死的东西的每个角落都取了样本,每次我都能碰到带木质螺纹背景的印迹。”

我点点头,“假使那放大的指纹是从屏风上取下来的,背景上的圆圈不应是那个样子。”

“花纹不相符。”凯勒边说边轻轻拍着那个中国屏风,就像爱抚一个婴儿。

“那是完全不同于此的物体表面。”.

“他们的指纹是伪造的?”加登问道。

“不,”我回答说,“那只是个替代品。”

作家抱着双臂站立着,就像一个农场主在注视他的农场,“怎么会是这样?”

我从凯勒手中拿过指纹照片,“那是弗来迪的右手指纹,是他们从别处扒下来的绝好样本,昨天我同弗来迪谈及此事

在弗来迪的小牢房里,当我问及他是否在调查时被掌握了什么证据时,他耸肩表示没有。

“噢,我为麦尔岑倒过一杯水,”德·玛瑞尼说,“从一个玻璃罐里倒的。”

“他要你替他倒的水吗?”

“是的。”德·玛瑞尼说,不情愿地点点头,而后皱眉深思。“很有趣,在我倒完水后,那个高个子贝克正远远地站着注视着我,他问:‘一切正常吗?’麦尔岑回应:‘没什么,一切都很好。’”

而一天后,凯勒指出指纹背景中的圆圈可能是压平的水珠……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加登目瞪口呆地问道,“你的委托人被警方骗了,也被温莎公爵的私人侦探骗了。”

我耸耸肩,“这对我来说不是新闻,大约一周前,我在他们威胁目击证人时抓住过他们。”

加登被搞糊涂了,转向凯勒,问道:“教授,你为德·玛瑞尼做过测谎实验吗?”

凯勒看着我,毫无表情地一笑,摇摇头。

“法庭不允许这样做,”我说,“即使我们的目的是考察证据,法律也不允许我们在任何目击者身上使用。”

凯勒露齿一笑,“我多想抓住克里斯蒂的罪证呀!”

“你在浪费自己的才智。”加登几近悲观地说。

我把手放在作家肩上,“凯勒还有很多花样,你已见识到了,他对残留的睡衣碎屑进行过燃烧实验,证实了我们的结论,凶手在现场逗留了大约一个小时。”

“可我做实验时却损坏了一件昂贵的家具,”凯勒懊恼地说,“我不懂为什么迪安娜女士没有将我撵走,我给你们看看最近的新发现……”

他走到桌边,就是这张桌子,不久前还摆放着炸蟹、鱼子酱。现在,白色的桌布上却散布着一些奇怪但又很眼熟的烧焦的小洞,桌子上放着杀虫用的喷雾枪,一个瓶盖没有拧紧、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罐,还有一盒做饭用的火柴,有几根已燃尽,丢在一边。

“我找到了你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凯勒有些沾沾自喜地说。

“你指什么?”我问。

“这个喷雾枪同在哈利先生房间里找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