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天(第4/21页)

“你高尔夫球打得怎样?”

“我不会打高尔夫。FAB正在作报告,刚好和我们这些俄国朋友的来访赶到一起了。”

“还真巧。一般人会以为你这是在跟踪他们呢。”

詹尼一听这话大笑了起来,头往后仰,“探长,生意就是生意。请不要忘记,这对苏格兰有利。”

“确实如此。那你为什么还不停地讨好苏格兰民族党呢?他们是不是明年5月就会掌控整个局势了?”

“一见面那会儿我就说过了,银行必须保持中立。另一方面,民族主义者也表现出了很大能耐。独立或许还不能说指日可待,不过这种趋势也许是不可避免的。”

“这对生意有好处吗?”

詹尼耸耸肩,“他们发话了,说要降低企业税率。”

雷布思正在研究那个密封的信封,“斯塔豪维有没有碰巧提到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住在爱丁堡的俄国民族主义者。他说这和托多罗夫的案子有关。我本人却看不出这两者有任何联系……”詹尼没说完话,似乎在等着雷布思解释呢,但雷布思只是把信封装进了自己的夹克里。

“托多罗夫先生的银行对账单准备得怎么样了?”他问,“有什么进展吗?”

“我说过,探长,这个需要走一些程序。有时候,要是遗嘱执行人不给点好处的话,办起事来效率就很低……”

“那你做成什么买卖没有?”

“买卖?”詹尼似乎不大明白这句话。

“这些俄国佬在这里,我得小心才好。”

“这和‘小心’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不想让他们误解我。”

“你是说苏格兰吗?詹尼先生,有个人死了——这是事实,我们无法改变。”

紧挨前台的门开了。麦克雷总督察出现了。他穿着大衣,戴着围巾,正打算离开。

“火灾方面有什么新消息吗?”他问雷布思。

“还没有呢,头儿。”雷布思告诉他。

“验尸也没什么进展吗?”

“也没。”

“你现在还觉得这和那位诗人的死有关联吗?”

“头儿,这位是詹尼先生。他在阿尔贝纳奇第一银行上班。”

于是,两人握了握手。雷布思希望头儿能领会他的暗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又补充说詹尼打算给他们提供托多罗夫银行账户的详单。

詹尼说:“是不是又有人丧生了?”

“房屋火灾,”麦克雷大声说,“托多罗夫的一位朋友。”

“天哪。”

雷布思将手伸向银行家。“哦,”他打断了谈话,“谢谢你能专程过来一趟。”

“不客气,”詹尼说,“你肯定很忙。”

“只不过是瞎忙活。”雷布思面带微笑地承认。

说完他俩握了握手。看样子麦克雷和银行家可能会一起离开警局。雷布思不想让麦克雷给詹尼透露更多有关这个案子的情况。于是他跟麦克雷说需要和他谈谈。詹尼自己出去了。雷布思一直等门关上才打算开口。结果麦克雷先开口了。

“你觉得古德耶尔怎么样啊?”他问。

“看样子很能干。”麦克雷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呢。结果雷布思却耸耸肩,没说别的。

“西沃恩似乎和你的看法一样。”麦克雷停顿了一下,“你退休之后你们这个小分队会稍微做些调整。”

“好的,头儿。”

“我觉得西沃恩差不多够格升探长了。”

“她早就够格了。”

麦克雷点点头。“你想和我谈什么来着?”他终于问了。

“完了再说吧,头儿。”雷布思让他放心。他看着麦克雷朝出口处走去,本来打算去停车场抽支烟的,却没有去,而是上了楼,撕开信封,研究起里面的名字。上面大约写着十几个名字,不过却没提供别的细节——既没有住址,也没有职业。斯塔豪维很谨慎,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最下面,或许他这样做是为了找乐子,因为他知道这个名单也许对调查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等雷布思推开刑事调查局办公室的门时,看到哈维斯和蒂贝特两人都站在那里,急着想告诉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