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第2/7页)

帕梅拉说:“那他就有了杀掉温斯罗普全家的动机。”

“是这样,但更多的事还在后面,”达娜说,“我在法国和一个名叫马塞尔·法尔科的人谈过,他的独生子被一个撞人后逃逸的司机撞死了。泰勒·温斯罗普的私人司机承认有罪,但现在这名司机声称泰勒·温斯罗普才是当时开车的人。”

罗杰沉思着说:“法尔科当时在布鲁塞尔的北约委员会。”

“对。而且司机告诉了他杀死他儿子的人是泰勒·温斯罗普。”

“有意思。”

“非常。你听说过文森特·曼奇诺吗?”

罗杰·哈德森想了一会儿。“没有。”

“他是黑手党。泰勒·温斯罗普使他的女儿怀了孕,把她送给一个冒牌医生,给她做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流产。那位女儿正在一个修道院,她的母亲在一个疗养院。”

“我的上帝。”

“问题是三个人都有复仇的强烈动机。”达娜灰心丧气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什么事情也证明不了。”

罗杰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达娜。“那么,泰勒·温斯罗普的确犯下了所有这些可怕的罪行。”

“这点毫无疑问,罗杰。我同那些人谈过,无论他们之中谁是谋杀的幕后指使者,他都进行过精心的安排。没有留下线索——一点都没有。每起谋杀都是不同的手法,所以没有明显的模式。每个细节都进行了周密的安排。没有任何侥幸之心。任何一起死亡都没有目击者。”

帕梅拉沉思着说:“我知道这听上去可能有点牵强附会,但是——有没有可能他们联合起来实施报复?”

达娜摇摇头。“我相信其中没有共谋。我谈过话的这些男人都非常权势,我想每个人都想自己动手。他们中间只有一个有罪。”

但是哪一个呢?

达娜突然看看她的手表。“请原谅,我答应过带肯莫尔到麦当劳吃晚餐,如果我赶快点,就能在上班之前完成。”

“当然,亲爱的,”帕梅拉说,“我们完全理解。谢谢你能来。”

达娜起身离开。“谢谢两位的好茶和你们的精神支持。”

星期一清晨在开车送肯莫尔上学的路上,达娜说:“我一直挂念着想做这件事,现在我回来了。”

“我很高兴。”肯莫尔打着哈欠。

达娜意识到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在打哈欠。达娜问道:“你昨晚睡得好吗?”

“是啊,我猜是这样。”肯莫尔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在学校做些什么?”达娜问。

“你指的是除了可怕的历史和枯燥的英语之外?”

“是的。”

“我踢足球。”

“你踢得不太多,是吗,肯莫尔?”

“是的。”

她瞥了一眼身旁这副虚弱的身躯。达娜感觉肯莫尔所有的精力似乎都已被抽光了。他安静得不正常。达娜考虑是否应当带他去看医生。也许她可以查一查,看是否有一些维生素能使他恢复体力。她看了看表,距今天的晚间播音准备会还有半个小时。

上午很快过去了,回到她的世界感觉真好。达娜回到她的办公室时,桌上放着一个写有她名字的封口信封,她打开它,里面的信中写道:

“伊文斯小姐:我有你想要的信息。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在莫斯科的索尤兹旅馆预订了一个房间。立刻前来。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信中没有署名。达娜又读了一遍,实在不敢相信。我有你想要的信息。

这当然是某种骗局。如果莫斯科的某个人有她正在寻找的答案,那不管他是谁,为什么不趁她在那里的时候告诉她呢?达娜思索着她和萨沙·沙达诺夫局长以及他的弟弟鲍里斯的会面。鲍里斯似乎急于与她交谈,萨沙却一直在打断他。达娜坐在她的桌前,沉思着。这张便条怎么到她桌上的?她正在被人监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