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法院石像鬼(第2/10页)

谋杀还是意外。诉讼方试图证明亚伦·弗拉维和加斯特罗的老婆有一腿,这么一来,杀人的动机就有了。”

爱玻露出一副“我早就料到如此”的得意表情:“我可是一直听到关于这次审判的有趣传闻哦!”

“有时候,我觉得这种小镇简直就是生产谣言的工厂!库德伯里的情况肯定比这儿还糟,不然也没必要把审判移到北山镇。”

我翻看着早上收到的邮件,但没什么值得注意,“看来我可以赶紧吃个三明治,然后回法庭去了。”

“你就不能透露点儿证人的证词吗?”爱玻恳求道。

“审判结束了我会全部告诉你的,”我答应她,“在那之前,我不能和其他人讨论。”

我常常在某间咖啡馆吃午饭,今天我在那儿遇见了一位陪审团成员:兰德·史密斯女士。她五十多岁了,身板结实,自打我来到北山镇以来,她就一直在干货店上班。“坐我这边吧,山姆医生,”她邀请道,“离开那个沉闷的屋子,感觉好多了。”

“荣幸之至,”我说着,把身子挪到了她对面的木质雅座上,位子有些局促,“应该再有一两天就结束了吧?”

“希望如此!”

这时,蓝思警长走了进来,他在贩售香烟的柜台停下步子,买了一小块口嚼香烟。他看到了坐在雅座里的我们,便走了过来,类似口香糖,含有烟草成分,有烟瘾的人只要嚼一嚼就不需要通过吸烟来

获取尼古丁了。

加入这场谈话。

“作为陪审员的感觉如何?”

“有点不习惯。”

“你的病人们要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啦。”他爽朗地笑着。

“我可不希望被人们忘记。”

我们三个人一起朝法院大楼的方向往回走。穿过尘土飞扬的停车场,蓝思警长和我们挥手告别,他还要去一趟位于下一个街区的监狱。

“那辆是贝利法官的车,”兰德史密斯女士指着一辆黑色的帕卡德轿车,“有人说,他的收入不像一个小镇法官。”

“庭审的时候,他令人印象深刻,”我说,“他从不和犯人有太多瓜葛。”

下午的程序是从辩方陈词开始的,由亚伦·弗拉维的律师发言,他名叫西蒙斯,来自库德伯里。看上去他很好地胜任了这个职务,尽管他的发言有点机械,好像判决结果早已经决定了之后走的过场。我没法判断他的想法到底是想赢还是想放弃,因为我是一个陪审员。

开场白结束后,西蒙斯将他唯一的证人—被告人自己—叫上庭来。亚伦·弗拉维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他有棕黄色的头发,脸和手臂因为在夏季农场工作的原因变得黝黑。这一周的时间以来,他都和律师坐在一起,表情毫无变化。即使死者的妻子作证说亚伦常常放下手边的农活来和她搭讪,这个年轻人也只不过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似乎忆起了那些七月骄阳下的日子。

“那么接下来,”西蒙斯紧张地搓着双手,这个动作他之前重复了好几次,“请你自己告诉大家七月二十三日,星期一的下午发生了什么。”

“好,”弗拉维开口了,挠着额头,“从早上开始,我就一直在田里干活儿—把干草搬到农场里面去。当时只有我和华尔特—加斯特罗先生,因为另一个工人那天生病了。”

“你那时住在加斯特罗的房子里吗?”

“没错。从春种季节开始我就住在那儿,帮忙干一些农活。”

“这期间,你和加斯特罗太太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绝对没有,先生!她是我老板的妻子,就这么多。她负责准备一日三餐,有时候我会帮她做一些家务事。”

“我们知道,死者的遗孀加斯特罗太太正是二八芳龄—与她死去的丈夫相比,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更加接近。我们收到一些情报—镇上的传言之类的—大致是说你们之间有些不光彩的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