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贵族(第3/3页)

老太太继续对梅子嘶吼:“你回去,跟你母亲回去!”拐杖敲得冰箱门怦怦响。

我立即离开。

那座漂亮得不真实的房子、敏感的梅子、愤怒的老太,以及印象模糊的爱先生,此后与我再无交集。

我去过巴黎歌剧院。朋友有张多余的歌剧票,送了我。我和一大群普通观众坐在席间,听着仿佛从远古传来的歌声。歌声古典洪亮,那些优雅的服饰、迷人的身姿,涨满了凡人眼帘。这台上台下,不知谁又爱上了谁。

舞台上的她,和落幕卸妆后的她,会异于想象吗?

我最后一次听到爱先生的事,仍然是从丽莎姐和她干女儿口中。某天傍晚,她们依旧窝在隔壁的房间里喝茶聊天,潘女士许久没来了,丽莎姐提到她时,语气有些不快。

我只听到干女儿的一句话:

“……那个老太婆得病死了,我真要恭喜她了!”

潘女士再没来过这里。

这是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