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构成罪证(第4/8页)

“关于这一点嘛,我仔细推敲过谋害老板娘的罪犯可能是复数。”

“罪犯是复数?”

“这是我的推测。被害人的妹妹说,姐姐经常在家里面试应聘的女招待。案发当日,原计划和妹妹见面,被取消了,理由是因要会客。我认为这个客人就是前往应聘的姑娘。罪犯以此为借口去了被害的家。带着女人,强奸被害人不太可能吧。”

“我想也是。但是假设罪犯里面有女人,那男罪犯此时只能忍着了。”

“引见老板娘的人,不一定就是女罪犯。”

“假设当时她在现场,那就是同谋了。男女同谋,当然关系非同一般吧?”

“是啊,我也想到这一点了。听说强奸犯在作案前大喊要给恋人中的男人显示一下吧。”

“听说是的。”

“杀害老板娘的凶手,会不会是三个人?”

“三个人?”

“也就是说两男一女。其中男女是一对,那么另外一个男人遭冷遇了,这个男人经常被晾在那里,情绪日益压抑,终于在多摩河边大肆发泄了。”

“我倒没想到三人同谋作案。”

“我是受石井推理的启发,刚想到的。尽管他们带着女人,假设渴望得到女人,其中一个男人是不能碰她的。”

“那么这个同谋的男人只能把憋足的性欲往别的女人身上发泄了?”

“这是我的推测而已,没有证据。”

“不,燃烧过的火柴和折断缺口吻合一致这是最强有力的证据了。现在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您说说这种不祥的预感吧!”吉原捉摸着石井的脸色。

“假设杀害老板娘的同谋是三个人,被疏远的一个男人独自一人开始行动了,袭击了河边的一对恋人。同谋的一对男女或许会感到受到了威胁。”

“是啊!被疏远的这个男人参与了杀人抢劫,又独自犯了强奸罪。同谋的这一对狗男女,原本想等待,躲过追捕的风头。他们担心万一强奸犯败露,生怕把他们给咬了出来。”

“但愿不引发他们再次犯罪。”两人盯视着对方的脸。

推理导出不祥的预感,内心越来越感到不安、焦虑。

3

竹浦真吾类似脑震荡的症状,持续了许久。从肩到手腕懒倦乏力,整条胳膊沉重难忍,耳鸣、头晕,从手腕到手指发麻,终日全身无力。头经常疼痛,无精打采。

医生说过一段时间会慢慢好转的,但症状总得不到改善。

他和北原美和的关系日益僵持、疏远。北原虽然安慰竹浦这事不能怪他,但还是流露出谴责的目光。

竹浦的眼睛似乎总在观察她的衣服乃至她受害的身体,这使美和无法忍受。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勉强地多次约会,美和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

“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那件事是不可抗拒的,我们把那件事忘了吧!”

“我是想忘掉啊!可是我努力过,就是忘不了。每次和你见面马上就想起来了,我想你肯定也是这样吧,每回和我一见面,你就自责。”

“我是觉得对不起你,不过,我们还年轻,还有重新站起来的时间嘛!”

“行了,我们不要再勉强了,再这样勉强下去,—定不行的。所以,我认为还是趁早分手的好。现在分手还能寻求新生活。每次见面就好像相互在揭伤疤,我们分手吧!”

美和首先提出,这倒使竹浦的内心松了一口气。

这一对情侣,与其说相互在掩盖弱点,倒不如说是在相互遮掩耻辱。

耻辱,无论历经多少时间也消逝不掉,那就索性“回避”“消逝”。如果在相互加深伤痕之前分手,那么正如她所言,重新站立在新生活的起跑线上了。

两人终于分道扬镰了。

虽说分手,但竹浦对美和所承受的心理债务并无卸脱,这是他终身必须承担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