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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举办得相当成功,最后钟越作为赞助商的代表亲自上台发言,故作正经起来倒挺人模狗样。衬衫的袖口卷到了肘弯处,领口的扣子也松到了第三颗,不过才大一的学生而已,竟已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后台处的任薇安抱着胳膊静静地看,半晌才突然扬起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旁的杜江蓦地出声:“他跟你以前那些男朋友不一样,你未必对付得了他。”

任薇安扭过头冲他粲然一笑:“会长,你每次都会为我担心。”

“是,结果都是瞎担心,看来我得劝劝阿越才对,指不定他就落你手里了。”杜江忍不住又看了看台上的钟越,到底是钟氏集团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风采。

活动后大家一起去聚餐,共事的伙伴都瞧出任薇安和钟越的异常,纷纷举起酒杯来开着玩笑。就在哄哄闹闹的气氛中,突然有人闯入了包厢,从座位上一把拽起任薇安便拖了出去。钟越反应迟了一秒,再追出去时任薇安已经被那人紧紧箍着站在马路边上。然而眼中的慌张不过几秒就已经消失殆尽,反倒冲着钟越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而始作俑者却开始哭哭啼啼,口中不停地嚎叫着:“我说过我能为你去死!你为什么不相信!薇安,求求你回来,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任薇安有些恼,她的腰被箍得很疼,双手又被禁锢丝毫动弹不得。后来索性就不挣扎了,只是回头冲着那个男人冷笑了起来:“那你去死啊,你去死好不好,你去死啊!”

话音还没有完全被风吹散,她已经张口狠狠地咬在了那人的胳膊上,就在他松手的当儿,她踉跄地跌入了钟越的怀里,而杜江已经上前将借酒装疯的男人塞进了出租车。

街上有风大张旗鼓地吹过,任薇安的脸一直埋在钟越的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理了理头发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甩别人的臭男人身上。”

钟越配合地忽略掉她眼角还残留的那一点泪光,摸了摸鼻子讪笑:“我会以为你在拐着弯儿骂我的。”

任薇安一愣,随即便放声笑了起来,是很肆意地笑,也不再去顾及优雅的形象。

那晚他们抛下了众人沿着那条路一直往下走去,风渐渐有些凉,钟越却依旧保持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姿势默默地走在她的身边。她抱了抱胳膊,他便靠得近些,若是风突然大了,他也会走快几步挡在她身前。任薇安抬眼朝着他望去,轻轻笑了:“我刚看到你的时候,你不还和别人在玩车震吗?”

钟越霍然回头,瞪着她抗议:“我们可是衣衫完整的。”

“原来是虚张声势啊。”任薇安努了努嘴,颇不以为然。

“你这是在挑衅。”钟越停下步子,站在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任薇安的视线从他胸前的扣子开始慢慢上移,最后定格在他渐渐柔软的视线里,她心里一动,却狡黠地笑了:“那你怎么连我的手都不敢拉?”

而下一秒,钟越的唇已经压了下来,温热的,有一股尚未散去的酒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