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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翌日钟越还是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一身皱巴巴的衬衫,领带也被他扯得歪歪斜斜,大概是前一晚夜不归宿了。他一踏进来就迎上了任薇安的视线:“昨天找我也不直接说,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会议桌旁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任薇安疑问地朝杜江看去,还没容她开口,钟越已经走到她身边轻描淡写:“会长大人的功劳。”

果然是杜江,任薇安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给他让位,落座时忍不住低语一句:“你倒是敢羊入虎口。”

会议结束,钟越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神情很是愉悦:“我倒很感兴趣,究竟怎样的女伴站在我身边才可以为我加分?”

任薇安扭头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努了努嘴应道:“你的鉴别能力应该不会太差才对。”

钟越随即笑出了声,很清朗的音质,听来并不刺耳,随即任薇安就听到他用那一把还算好听的嗓音幽幽地问她:“那你有男朋友吗?”

任薇安停下了脚下的步伐,怔忪片刻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抬起头来已是颇为郑重:“昨天还有,不过……”她看向钟越眯起来的眼睛,“现在已经没有了。”

钟越的眼睛里有笑意慢慢弥漫出来:“跟我一样,昨天还有女朋友,现在也没有了。”

那天的阳光还不错,透过路旁高大的香樟,有点点碎碎的阳光跌落下来。那一刻,钟越的脸上竟有一种小孩子的天真,是小孩子耍了小把戏后得逞的骄傲,任薇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和他相视一笑。

那大概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吧,她一向喜欢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