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对你说(第2/3页)



  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友情的否定论者呀,只是对于那些敏锐的心思比较喜欢去捕捉而夸大而已,落落还是一个有很多朋友的人啊,她的朋友也都很好玩很善良,虽然经常因为拖稿或者房间没有打扫干净要不要去给猫做结扎之类的问题而吵架,可我们有大段的日子一起走过,等到将来想起,这是一段剔除不了对方的时光,又是多么值得感慨。

  ——提到华丽

  他们都说我文笔比较华丽……什么叫文笔华丽?我这就是文笔华丽了?冤枉啊!落落也很喜欢写搞笑的!

  ——提到少女情怀

  曾经受到耻笑,“你写言情呀,嘿嘿he——”,最后一个“i”拼音还没发出来时我已经飞起一脚将他踹翻了,就此彻底绝交。从不否认自己对于少女情怀的重视,它让我觉得那些已经被人们说得失去水分的句子,好比“我喜欢你”“我很想你”“我相信你”……依旧是非常美丽而温暖的。“少女情怀”,这样一种容易受鼓动和诱惑的东西,粉红色飘浮状,有时仅仅一句台词也可能使它变换形状,比水更为不安定的组成。正是因为心里有它的存在,才使得自己心甘情愿走在为了美少年的锁骨而激动的路线上,并不会懊悔。每次都偏爱写男生和女生间的感情。可能会被说成狭隘。然而我从不认为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可以用狭隘来形容。即使它的题材已经滥熟于人心,总还是会有各种令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如同宿命般打动着自己。用自己的少女情怀去思考。还是能找出些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体温会在皮肤下一瞬变得喧嚣,或者储存眼泪的容器是用什么制造,那些让自己突然感觉心跳缺失,呼吸漫长,空间在身边缓缓放大的原因,只有发言的少女情怀做了解释——它就是对感情戏码没有抵抗力,就是会因为男生一个逆光的侧脸而发愣,就是会因为一句“我喜欢你”腿软得迈不开步。那怎么办,我只有乖乖听它的。

  ——提到动漫

  其实一直感觉奇怪,我的本职和自我定位可一直都是“耍小滑头的动漫编辑”呀。现在要写类似“长篇小说”的,不安感撸也撸不平。在写这部故事的时候常常赶上所在杂志社的截稿日期,于是变得焦头烂额,身体里那个调换在“小编辑”和“小作者”之间的开关,似乎快要短路了。不过,如果没有几年编辑的经验,一定没有眼下的落落,更不会有自己的这部小说了。毕竟受动漫影响至深,才会形成如他们一般的思考回路。这是个潜移默化的影响,植入身体深处,三言两语无法讲清。如同细胞在光线下悄然地改变了构成,伸出不可预料的触角。虽然父母一辈还是很难理解,可我并没有放弃对于动漫画的喜爱。虽然报纸杂志上经常三天两头上一条它的负面新闻,可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会明白自己喜欢的是一种多么好的东西,并不会因为外界的偏颇言辞而受到影响。而从中得益的我,又不得不庆幸自己可以在很早的时间就接触它们,不仅少女情怀可以满足,更能够以富坚义博为榜样好好拖稿。

  ——提到温暖

  听到他们说“世界上温暖而美好的事”,非常普通的定语结构。好似什么都能从时间中留下它最后的样子,在我心目中,那些残留在手上光泽流动的碎片。蛰伏在全身,是接近了37度的温暖。在这中间有盛开的金盏花,流浪在异国的玩偶,从一个梦境中醒来的伤感,喜欢的人打来电话,无数个日子千篇一律而自己又从这样的千篇一律中发现了值得流泪的东西。又或者更具体的是,我发现我的爸爸妈妈老了,而自己已经彻底背离了小时候的天真的愚蠢。这些或大或小的事,可以说它们伤感,酸涩,无奈,美丽,浪漫……当时钟缓慢而不可抗拒地爬向下一个世纪时,这些伤感的酸涩的无奈的事物,最后一定会以一个温暖而美好的定格,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因而无论喜剧也好,悲剧也好,即便是主人公最后变得身残志也残之类的悲惨,我也依然认定他会在某个时候想起自己曾经快活地奔跑,从开满花朵的南面山坡一直穿越整个村子,去往更大的世界。这么想着的他,心里也可以不是绝望,不是悲痛,他在阳光下伸出手掌,记住每道光芒怎么样让血液变得通透亮红,一样会觉得当时的奔跑,小孩子完全不顾安危的奔跑,会是那么一件温暖而美丽的事。所以回到《年华是无效信》本身,无论怎样的误解和敌视,也同样会在时间中慢慢沉淀出它的某种特定本质——也许当初是讨厌你的也说不定,不过我又在这样边讨厌你、边依赖你的日子里。发现回头的路上一片流动的暖热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