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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特莎能和那几个律师助理打成一片。”吉妲满怀希望地加上这句。

“也许吧,亲爱的。可是那些妇女,很多从来没搭过飞机。很多人害怕晕机,所以我们不得不先让她们放松心情,之后她们才愿意听讲发言,以完成她们来这里的责任。有些人吓得不敢跟任何人讲话,一心只想回家。如果你害怕失败的话,千万别进这一行啊,亲爱的,我都是这样告诉别人的。想想成功的例子就好了,这是苏丹莎拉的建议,千万别去想着失败的场面。你还想问那个小组座谈的什么事吗?”

吉妲越听越糊涂。“她,在小组里面很出风头吗?她参加座谈会开心吗?”

“这一点的话,我就不清楚了,亲爱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做过或说过的事,你一定多少记得一点。没有人会那么快就忘记特莎的。”她自觉说得很没礼貌,但不是故意的,“阿诺德也一样令人很难忘记。”

“这个嘛,那场座谈会,我不敢说她贡献了什么,因为她没有贡献。特莎没有对那场座谈作出贡献。我很确定。”

“阿诺德有吗?”

“没有。”

“连发表论文之类的事都没有吗?”

“什么也没有,亲爱的。两人都没有。”

“你是说,他们就乖乖坐在那边,一句话也没说?他们两个人都是?保持沉默不像是特莎的作风,也不像是阿诺德的作风。那次研讨会时间有多久?”

“五天。不过特莎和阿诺德并没有在洛基待到五天。没有多少人全程参与。大家来这里的时候,感觉倒像马上又要赶到其他地方去似的。特莎和阿诺德跟其他人没两样。”她停了一下,观察吉妲,仿佛度量着她跟某件事的关联度。“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吗,亲爱的?”

“没懂。对不起,我没听懂。”

“也许你没听懂的,是我还没讲出来的东西。”

“那我也不知道。”

“好吧,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想干吗?”

“我是想来调查他们做了什么事,阿诺德和特莎。在他们最后几天的时间。贾斯丁特别写信要求我。”

“他的信,你有没有正好带在身边,亲爱的?”

吉妲为了这一趟,买了一个新的手袋,她以颤抖的手从里面拿出贾斯丁的信。莎拉拿进土库屋,凑着头上的灯泡看,然后在里面站了一会儿,接着再回到阳台,坐在刚才的椅子上,神态有相当程度的困惑。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亲爱的?”

“如果可以的话。”

“特莎有没有用她那张甜甜的嘴巴对你说,她和阿诺德是来洛基参加性别研讨会?”

“他们对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

“你相信她说的话喽?”

“对,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了,贾斯丁也相信,我们现在还是相信。”

“特莎是你的好朋友吗?听说感情像姐妹一样?就算情同姐妹,她还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她来这里另有目的?或是说性别研讨会只是一个挡箭牌,一个借口,就像你拿自给自足营当做借口一样,对不对?”

“在我们刚成为朋友的时候,特莎会跟我讲一些事情。然后她开始担心,她觉得对我讲太多了,让我扛下这些负担很不公平。我是临时雇员,是在当地聘用的员工。她知道我考虑申请永久职位。再考一次。”

“你还是有这种想法吗,亲爱的?”

“对。可是,那并不代表别人不能告诉我真相。”

莎拉喝了一小口茶,拉拉帽檐,调整坐姿到舒服的姿势。“根据我了解,你要在这里待三个晚上。”

“对。星期四回内罗毕。”

“很好。非常好。这次大会,你会参加得很愉快。茱蒂丝这个女人很有天分,凡事讲求实际,别人唬不了她。对脑筋比较钝的人是有点凶啦,不过从不会故意刁难人。明天晚上,我会介绍我的好朋友麦肯齐机长给你认识。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