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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丧期间,伊丽莎白满脑子想的都是,从谁身上,又是用什么方式弄到血。血如此珍贵,即使利用自己的身份权力,也不是说想弄到就能弄到的。因此必须一滴也不能轻易浪费,得好好珍惜利用。像上次那样洒在地下室地板上,实在太可惜了,最好还是把它收集在较大的容器里,然后再洒在自己身上。

不,这也不行。得把血放在浴缸里,然后再全身浸泡进去不是更理想吗?以前即使只涂抹在脸和手上,还有如此显著的效果,要是全身都能浸泡在鲜血里,那么效果就更令人期待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兴奋得胸口怦怦地乱跳,抑制不住想尽早试试的急迫心情。

当天夜里,伊丽莎白让一位名叫罗斯的小女仆帮她梳头发。一边梳着,她心中一边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把面前这位少女的鲜血装满到浴缸里,再把全身缓缓浸泡其中。

突然,她头皮上感觉一阵强烈的疼痛,令伊丽莎白不由得发出几声呻吟。盛怒之下,她猛然回头瞪了罗斯一眼,发现女仆手里正拿着梳子,惊慌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梳子上还挂着几根自己的头发。

当年的伊丽莎白非常在意自己的头发。而现在她的头发缺乏光泽,梳子很难梳过去,不但开始出现白头发,脱发也很严重,因此头发已经越来越稀疏,所以连掉一根头发都心疼。她认定,女仆明知自己害怕掉头发,却还一个劲地往下揪,一定是故意想出自己的丑。

她怒视着罗斯,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随即跑去拿来鞭子,朝哭着缩在地上发抖的罗斯用力抽了下去。然后她又喊来托尔科,把又哭又叫的罗斯拖到地下室里,脱光她的衣服后,就像对待贝丝一样把她吊在天花板上。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们背后怎么骂我?”伊丽莎白严厉地对吊着的女仆责骂道。

“饶了我!巴托里夫人。我的手臂受不了了。”

“哼!还敢跟我讨饶?”

“我怎么惹您生气了?为了您,我一直都在拼命干活啊。”

“那只是做给人看的而已。背后说我和那个讨厌的老太婆安妮特越来越像了,你说过吧?”

“不,巴托里夫人,绝没有那回事。”

“居然还敢顶嘴!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你们说我为了掩盖皱纹才化浓妆,因为年老色衰,嫉妒年轻女孩才虐待她们。这些背后的坏话我全听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伊丽莎白边骂,边用力继续鞭打,打得罗斯失声惨叫。

“你们不是说,我嫉妒年轻女孩的身体吗?哼!太让人好笑了。谁肯去嫉妒你们这些贱货?你们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该差不多!”

骂完伊丽莎白又接着抽打。罗斯一边惨叫,一边哭着回答:

“巴托里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我真心希望您能永远年轻美丽下去。”

“哼,还敢跟我胡说八道!”鞭子又抽了下去。

“真的,请您相信我。”

“那你刚才为什么揪我的头发?”

“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饶了我吧,我绝不敢再犯了……”

“还在说瞎话骗我!你们知道我每天什么心情吗?掉一根头发我都心疼!”

接着又是一阵没头没脑的乱打,伊丽莎白自己也边打边流着懊恼的眼泪。

“托尔科!乌依瓦里!你们把我的浴缸搬到这里来。”

“啊?搬什么?”托尔科又问了一遍。

“浴缸!还不快去!”

“搬浴缸……噢,马上就去。”

花了近一小时,两个男人才把浴缸搬到了地下室。这段期间里,伊丽莎白只是坐在一个箱子上,仔细打量着罗斯吊挂着的身体,也不再挥鞭。罗斯哭喊着说手痛得受不了,但伊丽莎白根本不为所动。

“把浴缸放在这姑娘的身体下!”浴缸一送到,伊丽莎白用果断而冰冷的语气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