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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威或其他某个人为什么要陷害你?”丹问。

“因为他们找不到凶手,而我这个禽兽就住在那座古怪小镇的山上,搞得很多人不爽,他们想把我赶走。”

“你有证据吗?”

崔西稍稍放松下来。丹则一派从容自在,比她更沉稳、自信,也没被豪斯或周遭的环境震慑住。

“我不知道,”豪斯看看两人又继续说:“比如我不受欢迎?”

“他们拿了在你车上找到的金发做DNA比对,”崔西撒着谎,“确认那是莎拉的头发,而这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如果头发是有人故意放到我车子里的,就算只有百万分之一,我也会中奖。”

“你自己跟卡洛威说过你出门喝酒,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莎拉,还让她搭了便车。”丹说。

“我没跟他说过那些话。那晚我根本没出门,而是在家睡觉。我才不可能编出那种破绽百出的故事。”

“那位目击者说在郡道上看到你的卡车。”丹说。

“莱恩•哈根,”豪斯的口气带着嘲讽,“那个四处出差的汽车零件业务员。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愿意出庭作证,事情反倒好办。”

“你也觉得他在撒谎吗?”丹问。

“卡洛威想拿到搜查令,就必须破坏我的不在场证明。而在哈根出现之前,卡洛威的侦查工作陷入胶着,动弹不得。”

“但哈根为什么要说谎,甘冒触犯法律的险?”

“不知道,也许是想要那一万美金的悬赏吧。”

“奖金的事,我们没找到证据。”丹说。崔西没有找到她父亲付钱给哈根的任何证据,哈根也在法庭上否认收下奖金。

“有人会质疑他的证词吗?”豪斯看着两人,给他们时间消化这个问题,“陪审团会相信一个有前科的强奸犯,还是一位普通百姓?把我送上法庭任由他人质问,是我的辩护律师干的。最蠢的是,他居然任由对方质询我之前的性侵罪行。”

“那他们在你车子里找到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崔西问。

豪斯把注意力移到丹的身上,“那是我的血,我没说谎。我告诉过卡洛威,我在做木工时割伤了自己。我回屋子之前,先去车上拿过香烟。”他看着崔西,“别再拿DNA唬我。如果他们做了血迹DNA比对,证明那是你妹妹的,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如果你想让我们介入,”崔西说,“就必须全心全意配合。只要我觉得你没说实话,我们就立刻走人。”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是唯一说实话的人。”豪斯往后一坐,靠在椅背上,“你们想怎么介入?”

崔西对丹点了头。丹说:“有新证据出现。这份证据当初不适用于对你的审讯,现在却是合理怀疑你被误判的有力证据。”

“例如?”

“在我具体解释之前,我必须先确定你是否需要我的协助。”

豪斯打量着他,“那我是不是要委任你当我的律师,这样我才能享有谈话内容的保密权,而我们的崔西探员就必须离开这张桌子了?”

“没错。”丹说。

“首先,和我说说你的计划。”

“我会根据新证据提出定罪救济,并要求举行听证会以出示新证据。”

“劳伦斯老法官还在?”

“退休了。”崔西说。

丹说:“案件要递交到上诉法庭。如果他们同意举行听证会,我会请求从卡斯卡德郡外调派一位法官来主持,这么做足以让那些人不敢再动手脚。”

“判我有罪的不是法官,而是卡斯卡德郡的陪审团。”

“这次不会有陪审团,我们会直接把证据呈给主审法官。”

豪斯凝视着桌面,而后抬眼问:“你会传唤证人吗?”

“我会交叉询问初审时的证人。”

“是吗?包括那个卡洛威老大?还是说他也退休而不用出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