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5/5页)

这天晚上,他们住在县城的花果山上,一人一间房子。大概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过桥米线”突然来敲菊花的门,菊花不想开,可他缠死缠活的,说有重要事,都快急哭了,她就把门打开了。谁知他一进门,就扑通跪在地上说:“菊花妹子,求你了,我不该强人硬下手啊,刚才乘格格睡着了,我用身份证……捅……捅开了她的房门,我不要脸,我该死……”说着,哭着,还扇起了自己的脸,这一扇,把那缕盘旋在头顶的“过桥米线”,一下全都呼拉了下来,恶心得让菊花几乎不敢正眼瞅一下。

“你把人家咋了吗?”菊花问。

“也没咋,就是……爬上去了一下,就……就让她掀翻到地上了。我该死,我鬼迷心窍了,我该死!”谭道贵还在使劲扇着自己洗脸盆一般大小的脸面。

“你真的该死。人家不同意嘛,你咋能去干这事呢?”

“鬼迷心窍,真的是鬼迷心窍。我住在你大军伯隔壁,听他们在里面翻拾哩,第一起我都忍住了,可第二起……那个叫啥子‘妈的’的,在里面朝死的喊叫,我就……我就……收揽不住自己了……我该死,我该死!格格她……她给……给一一零都……报警了……”

“活该。滚,滚,滚,快给我滚出去!还好意思来跟我说这恶心事,你就应该去死,臭流氓!滚!”

菊花连推带操的,把谭道贵推了出去。然后就给乌格格房里打电话,问是咋回事。乌格格在里面笑得都快岔气了,又把刚才谭道贵偷偷摸摸进房的过程,细说了一遍。菊花就说,踢他几脚算了,何必报警呢,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乌格格就笑着说:“我是吓他的,这个臭葫芦,还当真了。”

紧接着,菊花就听见院子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掀开窗帘一看,是“过桥米线”慌不择路地紧急逃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