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3页)

尤其是父亲接回这个骚货后,她就越发地觉得,一切都乏味、无聊、无耻、无奈、无助透顶了,她有时甚至连点一把火,把那个破家烧了的心思都有。想着想着,她突然就操起桌上的水杯,把梳妆台前那个有些变形的镜子,澎地砸了,反正都是他刁顺子结账。

本来还说跟几个剩女晚上出去唱歌,砸了镜子,心情也就跟这破碎的镜子一样,再也好不起来了,她就回信息说,有事不去了。只有睡,独自一人睡着,外界的刺激,才会来得更少些。

门铃响了,她问是谁,服务员说,有个剧团的人找,说是你叫翟伯伯的,他在一楼大厅等你。

她半天没有答话。瞿团长找自己干什么?她立马想到,是父亲托来当说客的。但她又有些不相信,父亲哪来这大的面子,一个烂蹬三轮的,竟然能搬动瞿团长来当说客,可能吗?她说:“你就说我不在。”

可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把门铃:“菊花,我是你瞿伯伯,开门。我是你瞿伯伯呀!”

还真是瞿团长,这个门就不能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