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骗子的信(第3/7页)

埃尔莎:我怎么知道呢?我没注意到类似的东西,我讨厌子弹什么的。

H.M.:在你站的地方,你可以看到下面那个挂毯吗?

埃尔莎:我想我可以看见上面的一半,就这么多,楼梯扶手挡住了下面的一半和台阶。

H.M.: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挂毯移动了?好像什么人藏在它后面之类的?

埃尔莎:没有,我没看到那样的移动。

H.M.: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吧?

埃尔莎:是的!全部!

在这段复杂的问答环节之后,H.M.踱到楼梯口,眯起眼睛目测着距离。其他人脸上堆满了迷惑不解,但这样的表情在H.M.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莱姆斯登眼神怪异地扫视着埃尔莎和福勒,开始总结发言。

“不管怎样,亲爱的亨利,”他说,“刚才那些一点儿都说不通啊。他旁边什么人都没有,不是吗?没人袭击他,不是吗?他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然后被一个类似子弹的东西给放倒了。假设有个人站在下面的挂毯后面,向盖斯奎特开了火,然后他从挂毯后面的窗户爬了出去,站到了外面那个平台上。之后他顺着扶梯爬上去,从福勒那边的窗户,或者是另一侧海沃德的窗户爬进了房间。趁着房间乌黑、大家慌乱不安的时候混进了人群,跟大家一起下了楼梯。怎么样,说得通吗?但是——”

海沃德感到大家的谈话又跟法律有点关系了,所以他大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自己的沉默。莱姆斯登停顿了下,本来是要准备陈述后面更重要的部分,结果却被海沃德抓住机会抢了话语权。

“不可能!”海沃德说道,“根本不可能!让我们说点在理的东西。你刚才说的东西听起来还说得过去,不过告诉你吧,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子弹造成的。最简单的理由:伤口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不是吗?”

这理由其实并不能成为什么障碍。我记得一个跟H.M.一同经历的案子,那案子里凶手用的是一种奇特的子弹,是用岩盐制造的可溶解的子弹,所以尸体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判断凶器的线索。我提出这个案子,H.M.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海沃德的脸变得通红,睁大眼睛四处望去,做了个更夸张的手势——他很快指出几点,来击垮我刚才说的案子。

“听我说!首先,我们自己能清楚地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伤口处拔了出来,这个工具肯定是用手的,而且只有当你站在他身边时,你才有可能把武器从脑门里拔出来。最后就是医生的话,他检查过那个死在马赛的人,他说没有什么口径的枪能制造出这样大的伤口而不把一个家伙的脑袋崩烂。他说这是不可能的。”

德·安德鲁抬起了一边眉毛。

“很遗憾他说的话是对的。我对大口径武器多少有点研究,的确不可能……嗯,现在仍然有两个不可能事件困扰着我们,非常明显。首先,他不是被枪杀的,因为按照我们刚才的推理,子弹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凶器也不可能是匕首或矛之类需要投掷的东西,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需要是个隐形人,这同样也是不可能的。当然,从个人角度而言,我更倾向相信他是被枪杀的。”

“让我们换个角度考虑整个问题吧!”米德尔顿大喊道,好像有了个新点子。他搂着埃尔莎,双手摇晃了她几下,用来强调自己的观点,“我们忘了一个很关键的点。我能站在埃尔莎这个位置吗?”

H.M.挥了挥手,表情和蔼;“小子,继续说,我最喜欢听理论了,虽然理论越多,人们越迷糊。当一个人提出理论的时候,并不是说他在进行一次合理的论证,这只是说明了如果那人是当事人,他会如何进行整个事件。而这就会揭示人们的个性特征。所以让我们来看看米德尔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