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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至于你们明晚的新闻,我去拿一盘卫星转播的录像带,然后自己改编。我们这里一点儿都不缺少灾难题材。这个国家不管在政治上、经济上,还是其他方面都彻底完了。”

“我们听到很多关于‘光明之路’的不同报道。他们真的越来越强大了吗?”

“没错——不仅是日益强大,而且是控制着全国越来越多的地区,所以你为自己安排的任务是很难的,有人甚至会说是不可能完成的。假如被绑架的人在这里,那他们可能藏身的偏僻地方就有上千个。但是,我很高兴你先来找我,因为我会给你一些建议。”

“是什么?”

“不要寻求官方的帮助,也就是不要去找秘鲁的武装部队或者警察。事实上,要避免和他们成为盟友,因为他们已经不可靠了,如果他们以前可靠过的话。说起谋杀和故意伤人,他们比‘光明之路’的人好不了多少,都是一样残忍。”

“最近有什么例子吗?”

“有很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说给你听。”

帕特里奇已经开始考虑要为全国晚间新闻传回报道了。他本来打算等周六丽塔·艾布拉姆斯和编辑鲍勃·华生到了之后,一起为周一的节目制作一条新闻。帕特里奇希望能把塞尔吉奥·乌尔塔多和其他人的原声片段加入其中。

接着他问道:“你说过民主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是夸张说法还是完全属实?”

“不仅属实,而且对于这里的很多人来说,民主是否存在对他们的生活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这可是猛料啊,塞尔吉奥。”

“只不过是因为你的观点太受限了,哈里。美国人把民主看作包治百病的良方,只要按照药方每日服用三次就可以解决问题。所以,他们就认为民主在全世界也是有效的。天真的美国人忘记了要想让民主发挥作用,那么大多数民众就必须有各自值得守护的东西。总体上讲,大多数拉丁美洲人都没有。当然,下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

“好吧,我认可你说的。为什么呢?”

“包括我们在内,在全世界深陷困境的地区主要有两种人——一种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富人;还有就是无知绝望,而且大多没有工作的穷人。第一种人有节制地生育,而第二种人就像苍蝇一样生育,人数越来越多——就像一颗随时准备毁灭第一种人的定时炸弹。”塞尔吉奥轻描淡写地指了一下身后说,“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有办法解决吗?”

“美国本来可以解决的。不必动用军队和金钱,而是把避孕技术团队派到全世界,就像肯尼迪当年派出和平队一样。哦,虽然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但是控制住人口增长就可以拯救世界。”

帕特里奇质疑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如果你指的是天主教的话,我要提醒你,我自己就是天主教徒。我也有很多天主教徒的朋友,他们德高望重,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家境殷实。奇怪的是,大部分人的子女都不多。我问过我自己:难道他们抑制着自己的性欲吗?在了解过双方的情况后,我确定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事实上,有人甚至坦率地否定关于避孕的宗教教义,顺便说一句,这只是人为制造的教义。”他接着说,“在美国人的带领下,反对这条教义的呼声会越来越高。”

“说到坦率,”帕特里奇说,“你愿意在摄像机前把我们刚刚说过的内容再重复一遍吗?”

塞尔吉奥摊开双手说:“我亲爱的哈里,为什么不呢?也许我在美国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言论自由的热情。我在节目中,一向是畅所欲言,虽然有时我也想知道,他们还能让我继续干多久。政府和‘光明之路’都不喜欢我说的话,而他们都有枪和子弹。但是人不可能永生,所以没问题,哈里,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