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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你了解在这里工作的那个女人。你认识那个男人萨拉韦里吗?”

“事实上很不幸,是的。”

“你能详细地说一下吗?”

阿曼多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凯特林先生,我愿意对你坦诚相见,多半是因为我觉得过去10天,我们银行了解到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会公之于众,而且我知道你在报道中向来很公正。但是,我有义务对银行负责。我们是拉丁美洲一家备受推崇的大型企业,这里还有其他几个支行,是我们在美国市场初步的立足点。你能不能再等一两天,让我和国外的高级经理商量一下?”

凯特林的直觉告诉他:确实有联系!他果断地摇摇头:“不可能再等了。现在已经人命关天,刻不容缓了。”他觉得是时候给对方透露点儿信息了。

“阿曼多先生,我们CBA有理由相信你们的银行与两周前克劳福德·斯隆家人被绑架的案件有着某种联系。我想你一定听说了。问题就是:埃弗伦与萨拉韦里的死亡事件,是否和绑架案有关?”

如果阿曼多之前还只是担心,那么凯特林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他显然已经不知所措,把手肘放在桌上,用手抱着头。几秒钟后,他才抬起头。

“是的,有可能。”他低声说,“现在我明白了。不仅是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他继续疲倦地说,“我知道,这是一个自私的想法,但是再过几个月我就退休了,我现在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一切不能等到我走了之后再发生呢?”

“我理解你的感受,”凯特林试图忍住自己的不耐烦,“但是事实是,你和我在这里,已经被卷进去了。显然,我们各自掌握了不同的信息,如果我们交流一下,对彼此都是有利的。”

“我同意,”阿曼多让步了,“我们从哪儿开始呢?”

“我先来。我们了解到有一大笔钱,至少有1万美元的现金或者可能更多的钱经由你的银行,被用于帮助绑匪。”

经理严肃地点点头:“把你我掌握的情况综合起来,确实是更大的一笔钱。”他停顿了一下说,“如果我提供一些细节,你必须要直接引用我的话吗?”

凯特林想了一下说:“也许不用。有一种方式叫作‘仅供参考,不透露姓名’。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用这种方式谈。”

“我更喜欢这样。”阿曼多顿了顿,理清思路接着说,“在我们银行有很多联合国代表团的账户。我不会细说这个,只说我们银行与某些国家有密切关系——这也是这家支行如此靠近联合国总部的原因。联合国代表团中的很多人都有权控制那些账户,其中之一就是由萨拉韦里先生控制的。”

“是属于秘鲁代表团的账户吗?”

“与秘鲁代表团有关——没错。但是,除了萨拉韦里有权签字使用之外,我不确定有多少人知道那个账户。你应该能理解任何联合国代表团都会有很多账户,其中一些是专用的。”

“好吧,不过我们就说最重要的那个吧。”

“在过去几个月,有大笔的钱从那个账户进出——都是正当的,银行手续方面没有任何不妥,只是有一点不太寻常。”

“是什么?”

“埃弗伦小姐是副经理,有相当重的职责,但她总是不厌其烦地亲自处理那个账户的事务,同时不让我和其他人直接知道那个账户的存在或者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钱的来源和去向都是秘密。”

阿曼多点点头:“就是这样。”

“那么,钱都给谁了呢?”

“每次都是给何塞·安东尼奥·萨拉韦里,他来签字。那个账户没有其他人的签名,而且每次都是现金支付。”

“我们往回倒一下,”凯特林说,“你说过你不同意警察对于埃弗伦和萨拉韦里死因的结论。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