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往事(第3/3页)

两人都对刚才景行的行为闭口不提,似乎那场势均力敌的打斗不曾发生过一样。

日光几经轮转,渐渐斜露出了窗。景行所处的阴影悉数被这道微弱的光照亮,他阴沉的脸色似乎也随着这道闯入的光线渐渐明朗起来。

纱布仔仔细细地缠绕了几圈,谢璋方放下景行的手臂。

他状似犹疑,但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景行,开口道:“你要是想要克服自己对黑暗的恐惧,就要配合大夫吃药,并且每次想要把自己关在这种黑乎乎的房间里时,必须有人在你身边。”

景行孤身决然,犹带着连自己都舍得下狠手的劲,大约是想要用疼痛来驱赶生理性的畏惧之感,才一面把自己关在黑暗中,一面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

也不知是在惩罚谁。

被点破秘密,景行此时却破天荒地不觉受到忤逆,反而心中熨帖,犹如暖流缓缓而过。

他觉得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忍不住淡淡道:“为何?”

谢璋目光灼灼:“我不希望我的同伴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折磨自己。”他的声音犹带温柔,似林间春风,“也折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