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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情这东西的轻重,有人用可以为对方抛弃多少来衡量,

有人用可以为对方付出多少来衡量。

或许这些都对,也或许有点不对。

因为有些人在为对方抛弃或付出时,并不觉得自己在抛弃或付出,

只是自然而然地做,发自内心。

她应该就是不觉得自己在抛弃或付出的人,即使已抛弃或付出一切。

因为她是自然而然的,发自内心的。

我也不觉得自己在抛弃或付出,因为我好像根本没什么可抛弃或付出的。

我只是成全了自己的善良而已。

“所以那年你从台北回来后,便告诉我不用再抓爱尔普兰星了?”

“嗯。”她说,“因为你的愿望已经可以实现,只差你愿不愿意让它实现而已。”

“你真的知道我的愿望?”我问。

“应该是跟我在一起吧?”

“对。”

“但你只会抬头看天空,耐心等待爱尔普兰星出现。”她说,“其实你只要伸手抓住我就行了。”

我突然愧悔无地,她像个巨人,我却非常渺小。

如果她有语言表达障碍,那我根本就是有行动表达障碍。

她一直是只为特定的人舞动的舞萩,毫不迟疑、无怨无悔。

而我始终是没有伸手抓住新树藤的猴子,荡来荡去、迟疑不决。

原来真正胆小、没有勇气的人不是她,是我。

“从台北回来后,想找天跟你吃饭,告诉你我不出国了。”她说,

“我只说不出国,其他的我不会说。”

“是我们走最远最久的那次吗?”

“嗯。”她说,“但你说要去澎湖,所以就作罢。”

“你后来还是可以跟我说你不出国啊?”我说。

“没有后来了。”

“嗯?”

“几天后,我重新订机票,半个月后出国。”她说。

“为什么?”

“因为……”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们去澎湖了。”

“你们?”我很纳闷。

“你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你的她。”

“啊?”

“不是吗?”

“那次去澎湖只是去参加初中同学会而已。”我有点激动,“她有去没错,但她也是我的初中同学啊。”

“我不知道是初中同学会。”她说,“只知道你和她一起去澎湖。”

“那次是初中同学会,应该有30个同学参加,不是只有我和她。”

“那时李玉梅只告诉我,你和她一起去澎湖玩,两天一夜。”

“李玉梅?”我说,“陈佑祥的女友?”

“那时是,”她说,“但几年前就不是了。”

我突然觉得悔恨,当初应该跟她说为什么我要去澎湖。

或者,干脆就不去澎湖了。

“我原本想在生日那晚跟你说,我不出国了。”她说。

“你是9月15生日没错吧?”

“嗯。”她点点头,“你是从我以前的MSN账号猜出来的吧?”

“对。”我说,“因为账号的末四位是0915。”

“你在我生日那天跟她去澎湖,所以我以为你决定了。”

“我决定什么?”

“就像我决定跟你在一起一样,你决定跟她在一起了。”

我很想辩驳说这是毫无根据的推论,但我完全没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