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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孀宣称不找到杀害丈夫的凶手决不罢休

被害人的遗孀,普罗瑟罗太太断言,必须在当地寻找凶手。她有怀疑对象,但无法确定。她宣称极度悲痛,但重申了将追查凶手到底的决心。

“这根本不像我说的话,不是吗?”安妮说。

“还可能更糟。”我说着,把报纸还给她。

“他们可真无耻。”克拉姆小姐说,“我倒是想看看这些家伙能从我这儿问出些什么来。”

从格里塞尔达眼中的光亮判断,她对这番话很感兴趣,尽管克拉姆小姐本意并不像她说的那样。

午餐会开始了,我们走进餐厅。大家吃到一半时,莱蒂斯才来,她飘到空座位上,向格里塞尔达笑了笑,又向我点了点头。出于私人原因,我特别观察了她,但她一如往日地茫然。她漂亮极了——公平地说,我必须承认这一点。她依然没有服丧,而是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衣裳,愈发衬托出肤色细腻美好。

我们喝完咖啡后,安妮平静地说:

“我想和牧师说会儿话。我得请他到我的客厅去。”

我终于要知道她叫我们来的原因了。我起身跟着她上了楼梯。她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我正要说话,她伸出一只手拦住我。她俯视餐厅,倾耳细听。

“好了。他们要到花园里去了。不,别进去。一直向上走。”

令我颇为惊讶的是,她带着我沿着走廊一直走到了这一厢的尽头。这里有一条和木梯子一般窄的楼梯,通往上一层楼。她爬了上去,我跟在她身后来到一个灰尘飞扬的木板过道。安妮打开一扇门,我们走进一个光线昏暗的大阁楼,显然,这里被用作杂物间。房间里堆放着旅行箱、破烂的旧家具,还有几摞绘画作品,以及各种各样通常会存放在杂物间里的零碎物件。

我的惊讶之情显而易见,她对此报以淡然一笑。

“首先,我必须解释一下。近来我睡得很浅。昨晚——准确地说,今天凌晨三点钟左右——我听见有人在房子里面走动。我听了一会儿,最后起床出来看。我意识到动静是楼梯平台上发出来的,不是从下面,而是从上面传出来的。我走到楼梯脚,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我喊了一声:‘有人吗?’但是没有人回答。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以为是自己神经紧张所致,便又回去睡下了。

“可是,今天一大早,我来到这儿——纯粹是出于好奇。结果我发现了这个!”

她蹲下身,将一幅正面朝内靠在墙上的画布翻过来。

我惊讶地倒抽了一口气。显然,这是一幅油画肖像,脸部被人一通劈砍,已经无法辨识。此外,刀痕一定是新的。

“真是蹊跷。”我说。

“是吧?告诉我,你能想出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吗?”

我摇了摇头。

“如此野蛮的行径,”我说,“我不欣赏。似乎是狂躁病发作,一怒之下干的。”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谁的画像?”

“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以前从来没见过。在我和卢修斯结婚,来这里生活之前,所有这些东西就在阁楼里了。我从未清理过这些东西,也没有在这上面费过心思。”

“蹊跷。”我说道。

我弯下腰,仔细看其他的画。和预想的差不多——几幅平庸的风景画、石印油画,还有一些廉价画框里的复制品。

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有一只很大的老式旅行箱,就是曾被叫做“约柜”的那种,上面印着首字母缩写——E.P.。我揭开箱盖,里面是空的。阁楼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提供任何线索。

“这件事真令人觉得奇怪,”我说,“如此的——莫名其妙。”

“是啊,”安妮说,“我受到了一些惊吓。”

没有其他可看的了。我陪着她下楼来到客厅,她关上客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