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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因为我对别人只字未提。

挚爱你们的

安妮·普罗瑟罗

“当然,我们必须去。”格里塞尔达说。

我同意。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我也纳闷。

“你知道,”我对格里塞尔达说,“我感觉远没到弄清真相的时候。”

“你是说,直到真的逮捕了什么人才算弄清真相吗?”

“不是,”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枝杈和暗流。在弄清真相之前,还有许多事需要理清。”

“你是指那些无关紧要但妨碍破案的事吗?”

“是的,我想这正是我的意思。”

“我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丹尼斯说着,自己取了果酱,“老普罗瑟罗死了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吗。没人喜欢他。哦!警察操心是应该的,这是他们的工作。我倒是希望他们永远也查不出来。我讨厌看到升官以后的斯莱克自以为了不起,四处炫耀他的聪明。”

我还是比较通人情的,赞成给斯莱克升职。一个四处奔走、有条不紊地与人发生摩擦的人,不能指望招人喜欢。

“海多克医生的想法和我的很接近,”丹尼斯继续说,“他绝不会向警方供出凶手。他是这么说的。”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海多克的观点很危险。这些观点本身可能是合理的——我本不该说这些话——但会对那些粗心大意的年轻人造成影响,我相信海多克本人无意传播这种想法。

格里塞尔达望着窗外,说,花园里有记者。

“我想他们又在拍书房的落地窗了。”她说着,叹了一口气。

这可让我们俩吃了不少苦头。先是那些无所事事、好奇心十足的村民们跑过来张着大嘴东瞧瞧西看看,然后是这些用照相机武装起来的记者,接着村民们又来围观记者。最后,我们不得不从马奇贝纳姆请来一个警察,站在窗外执勤。

“唉,”我说,“葬礼在明天上午举行。葬礼以后大家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当我们到教堂旧翼时,我注意到有几个记者在附近游荡。他们带着各种各样的疑问过来与我搭讪,我的回答一成不变(我们认为这是最佳回答):“无可奉告。”

管家把我们领进客厅,客厅里只有一个人,原来是克拉姆小姐,她显然兴高采烈。

“这是一个惊喜,对不对?”她一边和我们握手,一边说,“我从未想到会有这种事,普罗瑟罗太太真是太好了,不是吗?当然,一个年轻的姑娘独自待在蓝野猪旅店那种地方,周围全是记者什么的,你们会认为不太好。况且,我并非无用之人,这种时候确实需要一个秘书,普罗瑟罗小姐也没帮什么忙,不是吗?”

她仍然对莱蒂斯充满敌意,而且俨然成了安妮贴心的死党,我觉得这一点很好笑。与此同时,我怀疑她来这儿的说法是否正确。听她的意思是安妮主动请她来的,但我怀疑事实是否真的如此。第一次提到不喜欢一个人留在蓝野猪旅店,很可能这个姑娘的本意。虽然对她没有任何成见,但我不认为克拉姆小姐讲的全是真话。

就在这时,安妮·普罗瑟罗走进了房间。

她身着一袭静穆的黑衣,手中拿着一份报纸的周日版。将报纸递给我时,她向我投来悲戚的一瞥。

“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太恐怖了,不是吗?审理这个案子时,我见到一个记者。我告诉他,我心情烦乱,无可奉告。然后他就问我,我是否急于找到杀害我丈夫的凶手。我说‘是的’。接着他又问,我是否有怀疑的对象,我说‘没有’。他还问我是否认为罪犯了解当地情况,我说当然是这样。就这样。现在你们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这版报纸中央是一张照片,显然,拍摄时间至少要追溯到十年前——天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挖出来的。新闻的大标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