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现案情(第4/5页)
她砰的一声挂上话筒。
“是那只狗,”她说道,“塞特红种狗。今早就在警察局——从八点开始。滴水未进!而那帮白痴这会儿才打电话来。我现在就去接它回来。”
她冲出了屋子,穆加特罗伊德小姐跟在她后面尖声喊道:“可你听着,欣奇,极为异乎寻常的事儿……我没法儿理解。”
欣奇克利夫小姐已经冲出了房门,跑向用作车库的木棚。
“等我回来再接着讲,”她喊道,“我不等你一块儿去了。你又像往常一样穿着卧室的拖鞋跑出来了!”
她揪下汽车的点火器,猛地把汽车倒出车库。穆加特罗伊德小姐敏捷地跳到路边。
“可你听着,欣奇,我必须告诉你——”
“等我回来……”
汽车又颠簸了一下,飞奔向前。穆加特罗伊德小姐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高音隐约追随着汽车。
“可是,欣奇,她没有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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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的云层越积越厚,云朵的蓝色也越来越深。穆加特罗伊德小姐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汽车。这时,第一颗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穆加特罗伊德小姐焦急地冲到一根晾衣服的绳子前。几小时前,她晾了两件圆领套衫和一套羊毛套装。与此同时,她依然在小声地自言自语。
“真是出人意料……哦,天哪,我来不及把这些都收下来了——本来都快晾干了……”
她拼命扯着不听使唤的衣夹,突然,她听到有人走近的声响,赶紧回过头。
随后,她灿然一笑,表示欢迎。
“您好啊,快请进屋吧,您会淋湿的。”
“我来帮您。”
“啊,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些衣服要是再打湿,那可真烦人。我应该把绳子放下来,但我觉得够得着。”
“这是您的围巾。我帮您围在脖子上行吗?”
“啊,谢谢您……好的,也许……只要等我够到这个衣夹……”
羊毛围巾套上了她的脖子,然后,围巾猛然被拉紧……
穆加特罗伊德小姐的嘴张开了,但已喊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声微弱的哽咽。
围巾越拉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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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察局回来的途中,欣奇克利夫小姐停下车,想捎上在街头匆匆赶路的马普尔小姐。
“您好啊,”她喊道,“您会淋透的,来同我们喝杯茶。我先前看见圆圆在等班车。这会儿回到牧师住宅,您就是一个人啦。来加入我们的行列吧。我和穆加特罗伊德正在重现案情,我觉得我们就要有眉目了。小心狗,它很紧张。”
“多漂亮的狗!”
“是的,是只可爱的母狗,难道不是吗?这帮蠢货从早上就把它留在警察局,却不通知我。我骂了他们一顿,这些懒惰的杂——哦,请原谅我用的词儿,我是被爱尔兰家里的马夫带大的。”
小巧的汽车颠簸了一下,转进砾石山庄的小后院。
两位女士刚下车,就被一大群急不可待的鸡鸭团团围住。
“该死的穆加特罗伊德,”欣奇克利夫小姐骂道,“她还没喂它们玉米。”
“玉米很难弄到吧?”马普尔小姐问道。
欣奇克利夫小姐眨眨眼。
“我跟农民大都很熟。”她回答说。
“嘘——嘘”地赶开鸡鸭后,她陪着马普尔小姐往木屋走去。
“希望您没有淋得太湿。”
“没有,这件雨衣非常好。”
“要是穆加特罗伊德没生火,我这就去弄。喂,穆加特罗伊德,这女人到哪儿去了?穆加特罗伊德!那狗跑到哪儿去啦?它也不见了。”
一声悠长而凄凉的悲号从外面传来。
“该死的傻母狗。”欣奇克利夫小姐大步走到门口,喊道:“嗨,库蒂——库蒂。该死的傻名儿,可他们显然是这样叫它的。我们必须给它另取个名儿。嗨,库蒂。”
那只塞特红种狗正嗅着躺在地上的什么东西,就在绷得很紧的绳子下,绳子上的几件衣服在风中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