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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我帮你寻找你父亲的下落?”

项维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相片。

相片上是一个五官端正的男人的相片,大概五十中旬左右,穿着深色系的工作服,一脸和蔼的笑容。

“对,他叫王勇全,是我父亲。”王大力说,“上个月13号的时候失踪了,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报警了吗?”

“报了,不过人口失踪事件警察局都不会太积极的立案追查,而且,我们那个城市在我父亲失踪那天发生了更轰动的凶杀案件,警方才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百货店经理的失踪。”

“你们那个城市?”项维拿起了那张相片,“你跟你父亲不住在花城?”

“我们住在天舟市。”

项维怔了怔,“天舟?你说的更轰动的凶杀事件,是不是顾氏集团总经理被害事件?”

“没错。”

“这样啊。”项维似乎显得有点犹豫,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愿意帮我吗?是因为我父亲的失踪案不够耸动?还是……”

“不,我去。”

“真的?”

“等我一下,马上出发。”

天舟市是个面积接近一千七百平方公里的城市,有大约接近两百万人口,商业繁华,发展快速,与邻里街坊安居乐业而闲适稳定的花城相比,这座城市焕发着勃勃向上的活力。

在进入市区后,项维便关注着这个城市的一屋一墙,一草一木。

“项维你以前到过天舟吗?”

“到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王大力把车子放进了停车场,带着项维走进了家门。

三房两厅的旧格局的房子,朴素的装修,常见的家具,透着一股老百姓家平常日子的亲切味道。

“你就住我家客房吧!我父亲的东西都在这,你需要什么资料,自己找就是了。”王大力道,把钥匙递给了项维,“我在培训阶段,要是任务太重,晚上就不回来了,你自己小心。”

“在你父亲失踪之前,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没有。就算有,我父亲也不会直接告诉我的,他那种人就喜欢什么都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不然我也不会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离家出走,半个月也不见人。”王大力显得很焦虑,懊恼地摸着头,“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他有什么可以找我商量的,真是的,他就不能信任一下自己的儿子吗?”

“他之前有这样的举动吗?”

“你是说,不告诉我们一声去了哪里就消失一个星期半个月的事情?这期间还电话不通,联系不上?没有,绝对没有,我父亲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我在外地上大学的时候,他总会每个星期跟我通一次电话,要是没空打,他也会提前跟我说一声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连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明白了,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

“工作上的同事居多,还有就是我家附近的人家,我跟我姐从出生起就住在这个房子里,这附近的人家大多数都是住了很长时间的居民,我爸要不是应酬工作上的同事的时候,就是跟他们组织活动,偶尔到离岛走走。”

“有跟他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吗?”

“有,林伯伯,他是我家的老朋友了,以前是我们邻居,他儿子跟我们是一块长大的,后来他家搬走了,他还经常到我家吃饭,我母亲去世后,他们俩就经常约一起去钓鱼,出游什么的,听我父亲说,林伯伯以前也是跟他一块儿打工认识的。”

“现在呢?”

“现在林伯伯也是跟我爸在顾家企业工作,跟我父亲一样,他也是顾家百货一家分店的经理。我父亲失踪这几天,林伯伯因为联系不上他,他还挺着急的。”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

“把你父亲的朋友,同事的名字,联系方式都给我留一下吧!看有没有人知道他是去了哪里!”

“我都问过了,他们都说不清楚,所以我才找你的。”

“再问详细一点,也未尝不可吧?或许我能发现你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明白。”

王勇全,现年五十四岁,从邻居口中问询到的情况来看,确实如其儿子王大力所说,是个负责任的父亲,人缘不错,脾性温和,亦少与人交恶。

当项维找到王大力口中的林伯伯林国毅林经理时,林经理很是惊讶:“老王他还没回家吗?”

“你知道他上哪里了?”

“不,不是,那个,老王他啊,哎!”林经理显得有点为难。

“王勇全是你的老朋友吧?他可能出事了,你要知道点什么,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帮助王勇全,也帮助他的儿子王大力。”

“明白,明白,我没说不帮,其实我也忑奇怪的,这么多天了,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不是?我开始以为老王他是请假去解决这事来着,结果他那个分店的人也找人找到我这儿了,我也很担心呢,他可是平白无故地旷工那么多天了,打他手机没人接,跟大力打听,大力也说不知道,这可一点儿不像他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