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寻觅中国历史(第2/23页)

——《霜冷长河》

水与文化的形成有着直接的关系,最早的生命就是起源于水,正所谓“水是生命之源”,没有水就没有生命。而关于水的文化也被称为人类最古老的文化,四大文明古国无一不是傍河而立。河流与水不仅为人类解决了衣食之忧,而且不管在任何时候,它都将是作家和诗人的灵感源泉。余秋雨先生也不例外,他不仅将自己的一本散文集题名为“霜冷长河”,还在该书的自序中倾情叙述了自己与河流的关系。“我出生的村庄有河,但那河太小,我心中翻滚的一直是从未见过的大河,银亮亮,白茫茫,并不汹涌,也并不热闹,而且不止一条。”余秋雨先生对河流的喜爱,并非只停留在童年的回忆和心中的想象,而是有所践行。他写道:“长大以后,我见到了许许多多的大河,每次都会产生异样的激动。有时,请旅伴们在路边坐一坐,我要停下来看河。哪怕在再穷困的地方,一有大河,便有了大块面的波光霞影,芦荻水鸟,也就有了富足和美丽,而且接通了没有终点的远方。后来我着迷游泳,一见大一点的河流就想脱衣挥臂,直到有一年在钱塘江被一个水底漩涡所裹卷,差点上不了岸,才稍稍有所收敛。”其爱河程度,可见一斑。

在中国提到江河,必然会想到长江和黄河,余秋雨先生自然也没有错过,只是他提到的不是长江、黄河,而是长江和黑龙江,并且将更多的笔墨留给了后者。长江的雄伟似乎已不需多加涂抹,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而之所以提及黑龙江,余秋雨先生将其归因于自己与河流的神秘缘分,特别是与黑龙江。他这样描写它,“(黑龙江)惊人的安静,但这种安静使它成了一条最纯粹的河。清亮、冷漠、坦荡,岸边没有热闹,没有观望,甚至几乎没有房舍和码头,因此这也没有降格为一脉水源、一条通道。它保持了大河自身的品性,让一件件岸边的事情全都过去,不管这些事情一时多么重要、多么残酷、多么振奋,都比不上大河本身的存在状态。它有点荒凉,却拒绝驱使;它万分寂寞,却安然自得。很快它会结冰,这是它自己的作息时间表,休息时也休息得像模像样。”

黑龙江,一条神奇、美丽的北方大河,幽静地横卧在我国北疆,日夜不息地奔流,从兴安岭的群山走出,一路欢歌奔向辽远的鄂霍次克海。黑龙江在我国境内的长度仅次于长江、黄河,是我国第三大河,世界第九大河。其年径流总量达2700亿立方米,仅次于长江、珠江,也居于全国第三位。黑龙江水域辽阔,同长江、黄河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她孕育了祖国北方的少数民族,她孕育了祖国北方的少数民族文化。早在旧石器时代晚期、距今二万年以前,黑龙江地区就有了远古人类活动的迹象。

黑龙江有两个源头:南源额尔古纳河和北源石勒喀河。两源在祖国神州北极漠河以西的恩和哈达握手、拥抱后,始称黑龙江。顺江而下,黑龙江沿岸历史遗存丰厚,古迹众多;风光奇美,如诗似画。畅游黑龙江,也可以欣赏到异域风情。

黑龙江流经的古城岛,是古战场的遗址,是当年雅克萨战役的清军大本营。在古城岛上,仍可寻觅城堡与炮台遗迹以及锈迹斑斑的箭簇。从箭簇上,我们似可闻听当年萧萧铁马声。收复失地、保卫疆土的勇士用鲜血书写了两次雅克萨战役胜利的捷报,正是因为雅克萨战役的胜利,才促成了中俄《尼布楚条约》的签订,才获得了中俄边界170多年的安宁。

黑龙江流经呼玛县境,呼玛县城是个美丽、幽静、有地域特色的小城。附近有白银纳鄂伦春族乡,它和塔河县境内的十八站鄂伦春族乡是黑龙江上游两个鄂伦春民族定居地,是了解少数民族风情的地方。过了呼玛后则是胡通镇,龙头山又展现在面前。状似巨龙探水的山崖,把一段美丽的传说讲给游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