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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人前往浅草桥车站,两位女性留守。另外为了在万一有意外情况发生时能够保护她们,我、Puff、石冈、还有评论家大贯也留下了。

“那个叫御手洗的男人是什么来头?”两人独处后,Puff开口就问。

“说是个占星师嘛。”我回答。

“他的技术太好了。有这样的水平,迈尔斯·戴维斯的乐队也能进啊。肯定是世界顶级,至少在日本也是top中的top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谁知道呢……”我也一样满腹疑惑啊。

“御手洗这个名字听说过么?”

“没有。”

“这个世界上真有很多可怕的家伙呢,我可是拼了命在打鼓,那个曲子我不怎么熟,脑子乱成一团,一直按照基本来打,直到最后也没敢造次。我跟专业乐手也合作过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紧张成这样。”

“啊,《第七星河赞美诗》的演奏实在太棒了,一上来就是这个,一下就把我震住了。”我也附和说。

“去问问石冈他是什么人吧?”

石冈正和朝美在谈话,我不好意思打扰。不过两人的话题似乎也正是御手洗。

“他是个怎样的人啊?”朝美问。

我本以为她比我们要了解他。

“他总是在店里做些莫名其妙的演说,我每次都拼尽全力去理解,但还是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他胡说八道啦。”石冈冷冷地说。

“但是——”朝美反驳道,“但他绝对是天才。大家都这么说。”

“没那回事,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插不上话的我便跟评论家大贯搭话:“那个叫御手洗的,吉他弹得好厉害啊。”

我想这位号称评论家的人应该二话不说就同意吧,没想到他的回答是:“是么?”

惊讶的我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虽然很有趣,但那已不是爵士乐了。”他毫不犹豫地说,“他的演奏很普通。”

“普通……”

我彻底没词儿了。日本的评论家到底有没有长耳朵啊?现在的爵士乐并非只是查理·克里斯蒂安和书包嘴大叔[1]那种了,这人到底有没有听过迈尔斯·戴维斯、奇克·考瑞阿和斯坦利·克拉克的音乐啊。

没有心情再跟他说什么,我就回到Puff那边去了。

Puff微微一笑:“这个世界啊,对天才就是这种待遇。”

“查理·帕克和凡·高都是在死后才被认可。”

似乎有人将钥匙插入了钥匙孔,随后门开了。门是从内侧锁上的,糸井先生回来后用随身带的钥匙打开了门。暴风雨的声音太过嘈杂,我们几乎都没有听到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

一群人蜂拥而入,糸井先生和菜村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真像做了场噩梦啊。”

糸井先生对自己的太太感叹道:“碾死的尸体真不是人看的。”“尸体很恐怖吧,伤得很严重?”大贯问。

“撞得破破烂烂的,又沾满了泥水,实在是太惨了。”

糸井先生答道。烛光中留守组的大家听了都皱起了眉头。

“真的是久保么?没搞错人?”大贯又问。去了的人都点了点头。

“是久保没错。”

御手洗说。只有他一个人神情与之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莫非是看惯了尸体?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我的项链呢?”糸井太太紧接着又问。

“在尸体的口袋里找到了。明天会还回来。完全没有损伤。”

听了糸井先生的回答,糸井太太的表情放松下来。阿赤凑近我,小声说:“原来久保先生是秃头,所以一直都戴着绒线帽。”

“是么?”

“嗯,刚刚看到的久保先生没有戴帽子,尸体都支离破碎了,实在是惨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被撞死的尸体,感觉很不舒服。”

“哦……”幸好我没有跟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