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5页)

“该死的小骗子!恩特威斯尔一定是老糊涂了!我只能这么说。”

看样子,赫尔克里·波洛还需要下一番苦功才能为自己正名。

他态度略微浮夸地开场了。

“我第二次宣布我将离开!今天早上,我说我会搭乘十二点的火车,而现在,我宣布,我会搭乘九点半的火车离开,就在晚餐之后。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任何需要我做的了。”

“早就该这么告诉他了,”蒂莫西的评论依然很响亮,“这儿从头到尾就没他什么事。这些厚脸皮的家伙!”

“我来这里,本是为了解开一个谜。现在,谜已经解开了。首先,允许我回顾一下非凡的恩特威斯尔先生一开始告诉我的几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首先,理查德·阿伯内西突然去世。紧接着,在他的葬礼之后,他妹妹科拉·兰斯科内特说:‘可他是被谋杀的,不是吗?’然后,兰斯科内特夫人被谋杀了。问题在于,这三件事情是不是前后相关的?让我们继续看看接下去发生了什么?吉尔克里斯特小姐,那个被谋杀的女人的贴身女仆,因为吃了一块含有砒霜的结婚蛋糕而中毒。这是那些前后关联的事件的后续发展。

“正如同我今天早晨告诉各位的,在我调查的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完全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实阿伯内西先生被人下了毒。同样地,我也必须说,我也没发现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不是被人毒死的。但随着我们的调查越来越深入,事情就明白多了。毫无疑问,科拉·兰斯科内特在葬礼之后问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这一点大家都同意。还有一件事情毋庸置疑,在葬礼第二天,兰斯科内特夫人被人谋杀了,凶器是一把斧头。现在,让我们好好看看第四件事情。当地邮局的司机深信——虽然他不能明切地就此发誓——他并没有派送过那个结婚蛋糕的包裹。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包裹一定是由某个‘神秘人’亲自送过去的——所以我们必须特别留意实际到过那里,而且有可能把包裹放在被发现的地点的人。这些人有:吉尔克里斯特小姐自己,当然了;那天前去参加死因审判的苏珊·班克斯;恩特威斯尔先生——没错,我们必须把恩特威斯尔先生考虑在内;当科拉说出那句令人不安的话时,记得吗,他也在场——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自称是格思里的老绅士——那位艺术评论家,还有一个或两个那天早晨去募捐的修女。

“现在,假设邮局司机的回忆是正确,我就从这里开始推理。这样一来,就必须仔细研究这一小部分有嫌疑的人。理查德·阿伯内西的死不会带给吉尔克里斯特小姐任何好处,而兰斯科内特夫人的死带给她的好处也寥寥无几——事实上,雇主的死使她失去了工作,找份新工作也可能变得很难。而且,吉尔克里斯特小姐的的确确是因为砒霜中毒被送进了医院。

“苏珊·班克斯的确能从理查德·阿伯内西的死中获益,兰斯科内特夫人的死也给她带来了一星半点的好处——她的作案动机可以确定。她有很好的理由相信,吉尔克里斯特小姐不小心听到了科拉·兰斯科内特和她哥哥当时说起的人是苏珊,她有可能因此决定除掉吉尔克里斯特小姐。还记得吧,她谢绝了那块结婚蛋糕,而且在吉尔克里斯特小姐晚上发作时,建议第二天早晨再请医生。

“恩特威斯尔先生从两个人的死中都得不到好处——但他对阿伯内西先生的事业和信托基金有相当大的控制权,可能有什么理由必须除掉他。但——你们肯定会想——如果恩特威斯尔先生有嫌疑,他为什么还来找我?

“关于这一点我会回答——这不是凶手第一次对自己过分自信了。

“现在,我们再谈谈我所谓的两个外来者。格思里先生和修女。如果格思里先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个艺术评论家,那他就可以摆脱嫌疑。这也适用于修女,如果她真的是修女。问题在于,这些人究竟是不是他们自称的那个人,还是有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