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6/16页)

“对历史有兴趣的年轻人似乎很少,你有点另类!”张飞鸿看向曾宇,这句话也引起了范葭的关注,两人都盯着曾宇,等待答案。

“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所以,历史不能也不该被遗忘。芸芸众生中的多数,苟且于眼前的生存,因此善忘。但若有志做一个精英者,就不该忘记。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曾宇淡淡地回答。

“你故意不说后面一句话是谁说的,如果你忘记了,我会去查的。”范葭拿出手机,搜索了一番之后找到了答案,“我怀疑你是不是忘记了说这句话的人。”

曾宇双手一摊,面带微笑地说:“你看,很多人的观点跟你是一样的,我不知道,他也一定不知道。于是,就有了你现在的反应。”

“少装,说答案!”张飞鸿的眼神有些不善。

曾宇哈哈大笑起来:“意大利著名历史学家,哲学家,贝奈戴托·克罗齐。在中国最出名的是他那本《历史学的理论与实际》。回答完毕!”

两个女人互相看了看,范葭道:“看来他是真的懂,不是在忽悠我们。”

张飞鸿点点头:“跟他比较,好自卑。别说世界历史了,中国历史我都忘光了。”

范葭点点头,很认真的样子:“有时间

多看看书,闲暇的时候不要光追剧。”

张飞鸿冷笑道:“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哼!过日子为何不选择轻松一点的方式呢?我不认为必须养成喜欢历史的习惯,虽然这也确实是个好习惯。”

两个女人斗嘴,曾宇不想听,转身四处溜达。

天气不错,秋高气爽,曾宇在道路上缓步而行。两旁是一片一片的葡萄园,他偶尔驻足盯着即将成熟的葡萄看。

地里的农夫热情地向他打招呼,可惜曾宇不会说法语,没法沟通。曾宇只好跟农夫比划,表示想进去看一看,农夫同意了。

尽管是鸡同鸭讲,但曾宇还是很开心地参观着硕果累累的葡萄园。

“曾宇,该回去了。”身后传来呼声,曾宇向农夫告别,转身离开。

江自流明显很不喜欢詹小庐,尽管他是女儿的主治医生。

飞机在高空飞行,江自流拿肩膀撞了一下女儿:“你带着他干啥?”

江楠低声道:“詹小庐认为曾宇存在心理障碍,需要一些外力刺激他。”

江自流是聪明人,悻悻地低声道:“我看他是没安好心!”

江楠忍不住笑道:“怎么,不喜欢他啊?”

江自流淡淡地道:“我是中国人,女婿就算不是中国人,我也不介意,但不能是这种黄皮白心的香蕉人。我最反感这种人了,数典忘祖。”

“你的观念是错误的,人家从小生长在美国,无理取闹。”

“那你说说,你跟曾宇到底如何了?”

“我希望这一次能解决问题。其实,我答应了他,不来打扰他的。”江楠停顿了一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思念,太煎熬了!”

江自流听了,心头一疼。

“曾宇那小子,别让我看见他,不然我会给他一顿暴打。”江自流放狠话。

江楠笑了笑,看着江自流的小肚腩,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在说:你不是曾宇的对手。

江自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也泄气了:“当年帅气的大叔,现在也老了。”

詹小庐很识趣,一个人在前面坐着,没有回头来打扰这对父女。

“索菲酒庄最近几年没亏吧?”江楠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