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们如此信奉真主不是因为我们贫穷(第2/6页)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问道:“你在法兰克福评论报的朋友能把这些都给登出来吗?”

“西方,西方。好像西方只有一个人、只有一种观点一样,这么说不太讨人喜欢。”卡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神蓝”说道,“只有一个西方,只有一种西方的观点。我们代表了另外一种观点。”

“西方人不是这样的,”卡说道,“和这儿的人相反,他们不以和大家的想法一样为荣。就连最普通的一个杂货店老板也为有自己的观点而骄傲。因此,如果我们不说西方,而是说西方民主人士的话,他们会更容易接受。”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还有什么地方要改吗?”

“有结尾的这段话,这就更像一份声明了。”卡说道,“他们会署上您的名字……可能还会介绍您几句……”

“我已经想好了,”神蓝说道,“就让他们写我是土耳其和中东地区的一名伊斯兰领袖。”

“这样的话,汉斯·汉森是不会发表这份声明的。”

“怎么?”

“因为他们认为,在他们的报纸上刊登一个土耳其伊斯兰教徒的声明就是在支持他。”卡说。

“也就是说,只要不合汉斯·汉森先生的意,他就有各种理由可以不登这篇声明了。”“神蓝”说,“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说服他呢?”

“就算德国的民主人士反对土耳其的军事政变——不是戏剧形式的政变,而是事实上的军事政变——可到头来他们却发现原来自己支持的是伊斯兰教徒,这会让他们不安的。”

“的确,他们都害怕我们。”“神蓝”说。

“神蓝”这样说是出于骄傲呢,还是在抱怨对自己的误解呢,卡也闹不清楚。“所以,如果一个前共产主义者、一个自由主义者和一个库尔德民族主义者也能署名的话,这份声明就能很容易地在《法兰克福评论报》上发表了。”

“那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可以在卡尔斯找几个人共同起草一份声明。”卡说。

“我不会为了讨好西方人而去喝葡萄酒的,”“神蓝”说,“我也不会为了消除他们对我的恐惧或是为了取得他们的支持而去模仿他们。我更不会为了博得那些无神论者的同情而去求这位西方人士汉斯·汉森先生。这个汉斯·汉森先生是谁?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条件?他是犹太人吗?”

大家都沉默了。“神蓝”觉察到卡认为自己说错了话,便反感地看了看卡,说:“犹太人是本世纪受压迫最深的。在修改声明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这个汉斯·汉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次,一个土耳其朋友告诉我说,《法兰克福评论报》要发表一篇和土耳其有关的新闻评论文章,作者想和了解这方面的人聊一聊。”

“汉斯·汉森为什么问你,而不去问你的那位土耳其朋友?”

“虽然我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而我的那位土耳其朋友比我还要更甚……”

“他想知道些什么?”“神蓝”说,“肯定是酷刑、暴政、监狱条件之类贬低我们的东西。”

“可能是吧,当时好像是因为马拉特亚宗教学校的学生杀了一个无神论者。”卡说。

“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了,”“神蓝”仔细地想了想说,“那些所谓的伊斯兰教徒太卑鄙了,为了出名而去杀害无辜的无神论者,还在电视上自吹自擂。不过那些诬蔑伊斯兰运动,夸大其词,明明死了一个人却说死了十五六个的东方学家们也一样的无耻。如果汉斯·汉森先生是这样一个人的话,就别再提他了。”

“汉斯·汉森问了我一些关于土耳其和欧盟的事情,我也一一作了回答。一周后,他打电话给我,请我去他家吃晚饭。”

“无缘无故吗?”

“是的。”

“很可疑,在他家你都看到了什么?他把他的妻子介绍给你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