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3/3页)

严谨从她手中取过话筒,轻轻扣在座机上,然后轻声问道:“是谁?”

“许胖子。”

严谨平静的声音忽然起了波澜:“谁?”

“许子哥。”

“他说什么?”

“他……他……他让你快走!”

黑暗中季晓鸥听到严谨的呼吸声蓦然变得急促,她害怕起来:“他什么意思?没事儿吧?”

严谨没有回答,沉默地站了片刻,他拉起季晓鸥就往后面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一盏小灯,朦胧的光影把人的五官修出奇怪的轮廓。严谨一直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季晓鸥说:“来,你也坐下。”

季晓鸥站着没动。严谨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缓缓解开她上衣的拉链。季晓鸥不知他要做什么,怔怔地盯着他的手,看着他将自己的上衣慢慢地脱下。屋里的温度还是有点儿低,她方才图快图省事,运动服里面直接套着那件无领无袖的绵绸睡衣,多余的下摆都掖在裤腰内。眼看着肩膊上一层鸡皮疙瘩清清楚楚浮了起来。严谨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和手臂上,轻轻地游移着,指尖下似充满了怜惜。

季晓鸥按住他的手:“严谨,这不是好时候……”

严谨好像没有听见,冷不防地,他推开季晓鸥,扬起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季晓鸥耳膜深处“轰”一声响,尚未反应过来,忽觉两个肩膀关节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人已被脸朝下压在床上,双臂更是被反剪在身后。接着听到“刺啦”一声裂帛响,背后一凉,上身那件睡衣已被撕裂,上半身便整个暴露在空气中。她皮肤的底子真是白,后背细腻的肌肤在床头灯昏黄的光晕里如一块晶莹的羊脂玉。

季晓鸥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声音都岔了:“你疯了?”

严谨却没有出声,只是用力摁住她的后脑和背部。季晓鸥的脸被压在枕头中,呼吸渐渐困难,求生的本能让她开始拼命挣扎。她的上身几乎不能动,稍微一动肩膀处便是撕裂一般的剧痛,她只能使出全部余力蹬踹着两条腿,但是没有用。严谨的力气大得让她绝望。一口气进不去出不来,她的意识开始一阵一阵地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小命休矣的时候,严谨的手忽然松开了。

一阵清新的空气透入,她一边大口呼吸一边不自觉地哽咽,大难逃生之后,哭泣似乎是人类的本能,不知什么时候,眼泪竟然不知不觉糊了一脸,将她散乱的长发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

头顶上方响起严谨的声音,语气却是出奇地温柔:“晓鸥,我要用这件睡衣把你捆起来,我会捆得比较紧,待会儿两只胳膊会很疼,然后会麻木,不过你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替你解开,解开以后你记得马上活血,不会有任何问题。”

季晓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的两只手腕紧紧绑在一起。果然如他所言,火烧火燎的感觉从手腕处开始,一点点向小臂蔓延。她忍着剧痛,奋力想扭转上半身:“你到底……”

她想问严谨你到底是人是鬼?但这句话她没能说完,一团布迅速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她的运动裤被脱下扔到一边,下身只剩下一条内裤。两只脚踝则和床头的立柱绑扎在一起,让她的双腿完全失去了活动能力。季晓鸥想出声,但那团布死死顶住她的舌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挣扎中她看到严谨站起来,在房间各处来回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