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七日(第4/4页)

“真的吗?”她说,“大地真像鸟唱的那么美吗?大家为什么不对我多说说?您为什么不对我这样说?是不是想到我看不见怕说了叫我难受?你错了。鸟声我很会听。我相信它们要说什么我都懂。”

“我的吉特吕德,看得到的人并不像你那么会听。”我对她说,希望安慰她。

“为什么其他的动物不会唱?”她又说。有时她的问题叫我猝不及防,一时会感到狼狈,因为她逼迫我对那些我至今毫不奇怪接受的东西进行思考。这样我生平第一次想到,愈是依赖土地的动物愈是笨重,愈是苦。我努力要她明白这回事,我跟她谈起松鼠以及松鼠的游戏。

她这时问我是不是只有鸟才会飞。

“还有蝴蝶。”我对她说。

“蝴蝶会唱吗?”

“它们有另一种表达欢乐的方法,”我又说,“表现在它们的翅膀上有各种颜色……”我向她描述蝴蝶如何五彩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