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一首叫《米店》的歌,许了你一个家(第2/4页)

有一次我遛狗回家,他把我拉到一旁,一脸神秘与严肃。

要揍我?我满脸惊恐。

“小爽,帮我写封情书。”他一脸羞涩。

我盯着他:“叫大哥。”

“你想挨揍吗?”他微笑道。

“大哥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说给谁写吧。”我搓搓手。

他就跟我絮叨起来。

他周六周日一般都在农贸市场摆个小摊,然后他看上了他摆摊旁边那农村信用社的一个职员。

我挠挠头,“这咋写啊,万一那姐不吃这一套怎么办?”

一番琢磨……不,严谨的商讨过后,我决定去看看那个姐。

第二天和他来到了那个农贸市场,他把我拉到一个米粉摊。

“言哥,我吃过早饭了。”我客气道。

“谁说叫你吃了,等一下吧。”他一脸嬉笑地看着一个方向。

我若有所思。

一会儿他面色一变,赫然从一个普通的混混变成了一个正经的白领,当然你要忽略他的光头。

我顺着他最开始打量的方向,一个女子走过来。

那女子笑着对韩言说道:“今儿咋这么早?”

“来得有些早吧。”他一脸憨厚地抓抓头。

我面无表情,装,你就可劲儿装,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商量的时候一脸痴汉相。

细看那姑娘,我一阵头皮发麻。米粉摊就两张小桌子,很简陋,我在一旁玩手机,本来想听听谈话什么的,结果这两位还真的完美地诠释了食不言寝不语。

等那姑娘走后,韩言问我:“你觉得咋样?”我一脸深思熟虑反复斟酌用词,“挺沉稳,有气质,比较知性。”

韩言“啪”一声拍在我背上,“说人话。”

我小心翼翼地说:“哥,你是不是有点缺少母爱啊?”

接着我就准备跑。这么说吧,韩言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那个姐们儿至少三十了。

半小时后,我和他蹲在墙角,面前是他的小皮卡,后斗上是几个口袋的干货。

“真写?”我问道。

他不说话,瞥瞥转角处的农村信用社,事实上什么也看不见。

“写吧。”他一咬牙。

我看着他眼里的倔强,不说话,点点头。

6

我用了大概两个钟头出了第一稿,引经据典洋洋洒洒。

他不满意。

他原话是这样的:“你这什么鬼啊,你觉得这种诗词歌赋一样的东西是我这种人写得出来的吗?”

我寻思一下也是,因为有部分内容还是我上网找的,十分晦涩难懂。

然后我尽量用白话出了第二稿,简单易懂情感直白。

他不满意。

他原话是这样的:“你这什么鬼啊,你觉得这样的口水话能当情书吗?”

我点点头,确实有点不像话。

……

然后我写到了第十一稿!

果然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我这种层次的人是没法跟韩言这种大神交流的。

“我不写了,太难了。”我准备撂挑子。他马上递上来一支烟,“好弟弟,你也不忍心让哥打光棍不是?要不你再想想,不管成不成我都请你吃饭。”

我看着他一脸讨好,说道:“你说的那些确实太难了。”

他也很理解:“成,我想想。”

7

然后当他牵着那姐们儿的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几乎是崩溃的!这?哥你玩的是哪出?你是怎么做到的?西班牙苍蝇吗?

……

他请我吃饭,然后正式介绍:“这是孙晓柔,这是陈爽。”我根本就不敢直视那姐,总有种被阿姨看的感觉。中途孙晓柔去厕所。我问道:“你是怎么成的?”他笑笑:“我把你前面写的全部都给她了,她就答应和我处处看。”

“全部?你怎么说的?”

“他说这是他喜欢我的证据。”孙晓柔回来了,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说道。

我满脸黑线,半晌后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