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3页)

我下了床,拖着脚步进了卫生间。露丝很可能是自己移走了那个纸箱,她说过要扔掉。不过,她当时眼睁睁地看着我吃力地拖着那两个纸箱下楼,并没有出手帮我一下。为什么她会突然决定亲自搬动第三个纸箱呢?再说了,就她那样的年龄和身体状况,怎么搬得动呢?可能她就是因为用力过猛引起了心脏病发作。但问题是,那个纸箱到哪儿去了呢?

我拿起发刷。或许另外有人帮她搬动纸箱。我梳理着头发。对,就这么回事儿。我走后邻居雪莉·阿特舒勒来喝过咖啡。很可能她和露丝一起把那个纸箱推过厅堂,弄进了另一个房间,甚至还有可能弄到了楼下。我回到床上,拉起枕头盖住脑袋。

这一下子就想通了。

几秒钟以后,我拿开枕头。露丝为什么不叫我把那个纸箱和另外两个一起拿走呢?她并不是那种羞于开口求人帮忙的人,她亲眼看着我拖着两个纸箱下楼的呀!非要在我离开以后自己被迫搬动重物,岂不是有些不合常理吗?除非她想着再试一次——打开那个铁盒子。

我裹着床单,把腿蹬出去,双脚感到一阵凉意。要是在我开车经过罗杰斯公园期间,她和雪莉设法打开了铁盒子,会怎么样呢?也许他们发现了有关砸脑袋的重要情况,为此,露丝在雪莉回家后又到了砸脑袋的房间。也许我今天上午就应该给雪莉打个电话,她给了我号码的。我再次侧身而卧,双腿卷缩。

对,就这么办。

不,不行。

雪莉为人和蔼可亲,但如果我问她是否动了露丝房客的物品,她会觉得很奇怪的。要是我也会。假如她问我为什么想知道,我该怎么回答呢?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而且,要是她和露丝并没有搬动那个纸箱呢?或者她们没打开过那个盒子呢?第三个纸箱究竟去哪儿了呢?

我想着在我家被盗的那两个纸箱;想着本该在露丝家的第三个纸箱;想着坐在车里的那两个男人,还有家族寻根网站,以及网站说的斯库尼克没有家谱的事。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儿!

1 吧台:美国厨房里面高约1.2-1 .3 米、宽约一尺、长约六尺、一端靠墙,另一端向灶头弯曲的家具,弯曲处即为厨房与饭厅的出入口。它与与洗碗池、洗碗机连为一体,台面比洗碗池与灶头约高20厘米;靠墙处往往是两个天然气灶;从饭厅这边看,就像餐馆、酒吧的吧台。

2 多萝西娅·兰格(1895—1965),女,是20世纪美国杰出的纪实摄影家,代表作有《移居的母亲》等。

3 大卫·克洛科特(Davy Crockett,本名David de Crocketagne,1786年3月—1836年),美国政治家和战斗英雄。他曾当选代表田纳西州西部的众议员,因参与德克萨斯独立运动中的阿拉莫战役而战死。

4 埃利斯岛,纽约市曼哈顿区(Manhattan,NewYork)西南上纽约弯(UpperNewYorkBay)中的一个岛。它是1892年至1943年间美国的主要移民检查站,于1954年关闭,现为博物馆,已成现代美国人寻根处。

5 Skulnick有可能是本·辛克莱年青时为自己伪造的姓氏。Skul 应该是Skull(头颅、颅骨)的简写,也是“砸脑袋”之意。

6 芝加哥犹太人的一个慈善组织。Or Hadash:是希伯来语,意为“和平与民主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