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4页)

伯曼停了下来。他刚才说的话似乎使他感到很不安。

“他休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然后就好了,”伯曼辩护似地继续说,“他最迟一月十五日就回来上班了。你自己查查时间卡。”

“不必,就像我不必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一样。”

“不,”伯曼说,看看他的手,“我告诉过你你很擅长这类事情。也许我太一厢情愿了。”

他拿起电话,从办公桌底层抽屉拿出一本蓝皮的电话簿。他一边低头翻电话簿,一边告诉约翰尼:“这里有全美国每个警长办公室的电话。”他找到了要找的电话号码,拨了号。

约翰尼在座位上动了动。

“你好,”伯曼说,“我叫乔治·伯曼,是西缅因州罗克堡的警长……是的,对。缅因州。请问你是谁……好吧,泰勒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发生了一系列强xx一掐死案,过去五年中发生了六起。都发生在晚秋或初冬。我们有一个……”他抬头看了约翰尼一眼,眼睛很委屈和无助。然后又低头看着电话,“我们有一个嫌疑犯,他从1972年10月15日到……12月17日在普布罗镇。我想知道的是在这段时间内,你们有没有未破的凶杀案,受害者是女性,年龄不限,被强xx,死因是窒息而死。还有,口果你们有这样的凶杀并且获得了精液样本的话,我想知道罪犯的精液的类型。什么……好吧。谢谢……我就在这儿等。再见,泰勒警官。”

他挂上电话:“他要证实一下我的身份,然后查一下,再给我回电话。你要一杯……不,你不喝咖啡,是吗?”

“是的,”约翰尼说,“我喝杯水就行了。”

他走到玻璃盛水器那里,倒了一纸杯水。外面,暴风雪越来越猛。

伯曼在他身后尴尬他说:“是的,你说得很对。我是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我妻子生卡特丽娜是剖腹产。医生说她不能再生育了,那会杀她。为了安全,我们做了节育手术。”

约翰尼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一片漆黑,手里拿着那杯水。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雪,但如果他转过身,伯曼就会马上停下——这是显而易见的。

“弗兰克的父亲在铁路运输公司工作,弗兰克五岁时他死于一次事故。他喝醉了,想要把两个车厢接起来,被夹在当中压死从此以后弗兰克不得不很顾家。罗斯科说他在中学有个女朋友但杜德太太很快阻止了那件事。”

她肯定那么干了,约翰尼想。一个能做那种事的女人……用衣服夹子……夹她的儿子……那种女人谁也挡不住。她一定像他一样疯狂。

“他十六岁时来找我,问能不能做一个业余警察。他说他从小就渴望成为一个警察。我一眼就喜欢上他。雇他工作,用自己的钱付他工资,你知道,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付他钱,但他从不抱怨,他是那种愿意不拿工资干活的人。他中学毕业的前一个月,申请做全职工作,但那时我们没有空缺。所以他去海湾派出所工作,晚上去戈尔海姆的大学学习警察课程,我想杜德太太那次也想阻止他——觉得她太孤单了——但那次弗兰克没听她的话……在我的鼓励下,1971年7月,我们雇用了他,此后他一直在这里干。现在你这么说,我想起卡特丽娜昨天早晨出去,走过那个罪犯的身边……这几乎就像肮脏的乱沦行为。弗兰克在我们家,他吃我们的饭,照看卡特丽娜……而你告诉我……”

约翰尼转过身。伯曼摘下眼镜,又在擦他的眼睛。

“如果你真的能看到这种事,我很怜悯你。你是一个畸形的上帝,和我在马戏团看到的两个头的牛没什么不同。对不起,我知道不该说这种话。”

“《圣经》说上帝热爱他所有的创造物。”约翰尼说,他的声音有点儿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