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4页)

“这纯属瞎扯,”伯曼缓慢而清晰地说,“如果我自己的兄弟做了这事,我也会逮捕他的。起来吧。我很抱歉打了你。”

他扶约翰尼站起来,看看他面颊上的伤口。

“我去拿急救包,给你擦点碘酒。”

“别忙了,”约翰尼说,声音中已没有愤怒了,“我想我吓了你一跳,是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是弗兰克。你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刚才我说错了。那是因为我太激动了,对吗?但你这次肯定是搞错了。”

“那就检查一下吧,”约翰尼说,紧紧地盯着伯曼的眼睛,“检查一下,向我证明我错了。”他咽了口唾沫,“把弗兰克的工作日程跟次数和日期做个比较。你能做到吗?”

伯曼很勉强他说:“十四。五年来的时间卡就在柜子里;我可以查一下。”

“那就查一下吧。”

“先生……”他停了一下,“约翰尼,如果你了解弗兰克,你会嘲笑你自己的。这是真的。不仅是我,你问任何一个人……”

“如果我错了,我很乐意认错。”

“这是不可思议的。”伯曼喃喃自语道,但他还是走向放着时间卡的柜子,打开了柜门。

两个小时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约翰尼给他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父亲他就在罗克堡过夜了;暴风雪越来越剧烈了,开车回去是不可能的。

“你那里怎么样?赫伯问,“你能告诉我吗?”

“最好别在电话上说,爸爸。”

“好吧,约翰尼。别太累着自己了。”

“不会的。”

但是他的确很累,比他随艾琳进行体力训练时还要累。艾琳是个很可爱的女人,他想。一个和善的女人,至少在我告诉她房子着火前是这样的。在那以后,她就变得非常冷漠。别扭。的确,她向他道了谢,但是——从那以后,她曾碰过他吗?真的碰过他吗?约翰尼认为没有。当这个案件结束后,伯曼也会是这样的。太糟了。像艾琳一样,他是个好人。但是,人们对于那些摸摸东西就能了解他们的人总是敬而远之的。

“这什么也没证明。”伯曼说。他的声音中有点儿反抗的意味。但他太疲倦了。

他们低头看着约翰尼在一张废纸背面写的一个对照表。伯曼桌子旁边放着七、八个旧时间卡盒子,在伯曼的文件筐上是杜德的卡片,从1971年开始到现在,杜德1971年加入警察组织。这个表是这样的。

弗兰克·杜德爱尔玛·弗莱彻特女招待在主街海湾70年11月12日,下午3:00

波琳·图塔克休息71年11月17日,上午10:00

切瑞尔·穆迪(学生)休息71年12月16日.下午2:00

卡洛尔·杜巴戈(学生)两周的假期74年11月?日

艾塔·林戈得(教师)值勤75年10月29(?)日

玛丽·凯特·汉德拉森休息75年12月17日上午10:10

所有的时间都是由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

“不,这证明不了什么,”约翰尼同意说,揉揉他的太阳穴,这也并没有排除他。”

伯曼敲敲对照表,“林戈德小姐被杀时,他在值勤。”

“是的,如果她真是在十月二十九日被杀的话。但也可能是十八日,或二十六日。即使他在值勤,谁会怀疑一个警察呢?”

“怎么解释空白呢?”约翰尼说,“两年的空白?”

伯曼翻翻时间卡:“从1973年到1974年,弗兰克一直在岗位上。你已经看到了。”

“那么也许那年他没有感到冲动。至少目前就我们所知是这样。”

“目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伯曼立即反驳道。

“但是1972年呢?1972年末和1973年初呢?那段时间没有时间卡。他在休假吗?”

“不,伯曼说:”佛兰克和汤姆。哈里森去科罗拉多大学短训班学法律。地点是在普布罗。大学只在那里办短训班,一共八周的课时。弗兰克和汤姆从十月十五日一直呆到圣诞节。州里付一部分钱,镇里付一部分钱,美国政府付一部分钱。我挑选了哈里森和弗兰克,哈里森现在在瀑布门那里当警官。弗兰克差点儿没去成,因为他担心母亲一个人太孤单,跟你说实话,我认为她极力劝他留在家里,我说服了他。他想成为一名职业警察,进修对他很有好处。我记得他和汤姆十二月回来时,弗兰克病了,看上去很可怕。他瘦了二十磅。声称在那儿没人能像他母亲一样做出可口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