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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母亲。我驱车到塞尔尼阿巴斯,并不企望能在那里找到安斯蒂农舍或其他任何东西。结果也确实如此。在我就餐的那家小客店里,我告诉老板娘我曾认识塞尔尼阿巴斯的两个女孩——双胞胎,长得很漂亮,但她们的姓氏我已忘了。我这么说令她很忧虑——她认识村里的每一个人,可她实在想不起来我说的会是谁。小学校的“校长”是个女的。显然,那些信件是在弗雷泽斯编造出来的。

查尔斯——维克托·布鲁纽。不在奎因斯格罗夫。我在皇家音乐学院查访的一个人从没听说过他,更不用说康奇斯了。

康奇斯在“审判”时的装束。从塞尔尼阿巴斯回来的路上,我在亨格福德吃晚饭,回旅馆的路上经过一家古玩店。橱窗里竖着五张塔罗纸牌。其中一张上面画着一个人,装束和康奇斯的一模一样,连斗篷上的图案也相同。下面写着几个字——魔法师。店已关门,但我记下它的地址,后来通过邮购买了这张牌,“一张很好的十八世纪纸牌。”

当我第一眼看见那张纸牌的时候,我猛地吃了一惊——环顾四周,我仿佛觉得它是专摆在那里让我看的,仿佛我是被监视着的。

审判时的“心理学家”。我到塔维斯托克研究所和美国大使馆去碰运气。我所提的名字没有人知道,虽然有些机构是存在的。进一步的研究也没有找到有关康奇斯的更多的情况。

内文森。这是战前的一任校长,学校图书馆的一本书里记载着他在牛津大学上的是哪一个学院。巴利奥尔的财务处给我寄来一个日本的地址。我给他去了一封信,两星期后收到回复。

大阪大学英语系

亲爱的于尔菲先生:

谢谢你的来信。它仿佛从遥远的过去飞来,令我很是吃惊!但我很高兴知道学校在战火中幸存下来,也相信你在那里的经历和我的一样愉快。

我原本已忘了布拉尼了。现在我又记起来,而且记得(十分模糊地记得!)那里的主人。我跟他是否有过一场十分激烈的关于拉辛和命定的争论?只是凭直觉记得是有过的。从那时到现在,多少岁月已如桥下的流水逝去了。

哦,战前的其他“受难者”——有关这事我帮不了你。我从未见过我的前任。我的确认识杰弗里·萨格登,他在我之后在那里待了三年。我从未听他专门提过布拉尼。

如果你到我们这世界的一隅来,我将很高兴地同你谈论过去的时光,并且请你喝酒,如果不是希腊的茴香烈酒的话,就请你喝法国红葡萄酒。

你真诚的,

道格拉斯·内文森

温梅尔。八月末我走了点运。我的一颗牙齿疼,肯普便打发我去看她的牙医。在候诊室里,我随手拿起一本一月出版的旧电影杂志。翻到一半我偶见温梅尔的照片。他甚至穿着纳粹制服。照片下边有一段说明。

伊格纳兹·普鲁津斯基,在颇受赞扬的波兰反战电影《黑色的磨难》中扮演凶恶的德国防区司令,在实际生活中却扮演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角色。在敌占时期,他领导着波兰一个地下组织,后来被授予相当于英国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奖励。

催眠术。关于这个题目的书我看过两三本。康奇斯显然对此技术作过职业化的学习。催眠后进行暗示,灌输指令,让实验对象从催眠状态中醒过来,并在其他一切方面恢复正常之后去执行,“是完全可行的,并已多次演示过”。我回顾以往的情况,没有发现在什么时候曾在无意识状态下被迫做出与有意识状态下不同的表现,或者是与我的实际表现不同的表现。当我处于被催眠状态时,无疑“被灌输”过许多东西,但是我的自由意志肯定是占了上风,只有一些十分细小的、无关紧要的枝节属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