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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待下去吗?”

“待一阵子。”接着她又低声说,“这就是做孪生姐妹的麻烦。对一切问题看法都一样。”

“我认为你们对男人的看法不可能相同。”

她吻我的颈部:“我们对这一个男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她是在逗你。”

“我敢说你一定希望我们真把《三颗心》重演一遍。”

“听了你这句话,我只能在失望中咬牙。”

她又拧了我一把,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么轻柔了。

“我是认真的。”

“你有时候简直像个小女孩。”

“这正是我的感觉,我的宝贝。”

“今天晚上你要和谁上床?”

“我睡的是一张单人床。”

“这么说连穿睡衣裤都成问题了。”

“其实我在这里早已不穿睡衣裤了。”“我快控制不住了。”

“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想你。”

“你想象我在干什么?”

“干各种各样的坏事。”

“告诉我。”

“我想象的时候并不使用语言。”

“是温柔的事情还是粗暴的事情?”

“是事情。”

“讲一件给我听听。”

她犹豫片刻,小声说:“我跑了,你把我抓住。”

“接着我又做什么?”她没吭声。我的手顺着她的后背向下抚摸。“把你放在我的膝盖上,用力出声地吻你?”

“要引诱我上钩有时候得慢慢来。”

“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跟你做过爱。”

“呣。”

“现在我就想脱下你的衣服。”

“你得先把我抱回去。”

“这没问题。”

她用一只手肘支起身子,探过身来吻我,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今天晚上。我答应你。朱恩正在等我们。”

“让我先看看你们住的地方。”

“很可怕,像一座坟墓。”

“只要很快看一眼。”

她居高临下直视我的眼睛,仿佛有某种原因促使她想说服我不要去看。可是后来她笑着站了起来,还伸手把我也拉起来。我们一起顺着斜坡往下走。朱莉弯下腰,拉住一块石头,把盖子掀开,黑洞洞的洞口出现在眼前。她转过身,跪下来,用一只脚去找梯子最上面的一级,费劲地慢慢爬下去,一直下到了大约十五英尺深的洞底,然后抬起头往上看。

“小心。梯子有几根横档坏了。”

我转过身,跟着她爬下去。管道里面有一种幽闭恐怖的不舒服感觉。但是到了洞底,梯子对面有一个正方形的小房间,大约十五英尺见方。在微弱的光线中,我可以看出每一面侧壁上都有一扇门,朝海的那一面也有一扇门,一些过去的机枪孔和观察孔都被堵起来了。里面还有一张桌子、三把木头椅子和一个小橱。空气中有一股发霉的污浊气味,仿佛静寂也有气味似的。

“你有火柴吗?”

她拿出一盏防风灯,我把它点上。房间的左墙上有蹩脚的壁画,画的内容跟啤酒店里的一样,泡沫满溢的啤酒杯,乳房丰满的眨眼姑娘。模糊的痕迹表明过去曾经是彩色的,但是现在只剩下黑色的轮廓了。它和伊特拉斯坎壁画[85]一样古老,是一种早已被时间湮没的文化。右边墙上的画比较精巧,是透视街景,我猜应该是奥地利某一个城市的,也许是维也纳。我还猜测,安东可能帮助制作此画。两个边门像船上的舱壁门一样上了锁,每个门上都有大挂锁。

朱莉点点头:“那就是我们的房间,乔住在另一间。”

“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地方。气味不佳。”

“我们习惯称它为洞穴。你闻到过狐狸洞穴的味道吗?”

“为什么要把门锁上呢?”

“我不知道。它们从来不上锁的。我想一定是岛上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她做鬼脸笑了一下,“你并没有少看到多少东西,只有服装、床铺、更可怕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