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大明的南与北(第4/4页)

“多少有些薄名,只要我还没死,宣大想来是没有大碍的。”王守仁笑了笑,“也是奇事,去年倒像是一道槛。今年春夏,倒像比往年还康健了些。”

“此大明之幸!待我回京奏报陛下,陛下必定大安。”

“不耽搁总参了。夏总参居中枢,我必定想法子多撑几年。就算看不到大明真有绝了北患的那天,也算于边事有薄功,不负此生。”

夏言辞别了王守仁,这才意气风发地吩咐:“回京!”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王守仁脸上带着微笑,随后又想起了刚刚辞世的杨一清、杨廷和,嘴角多了一些落寞和感慨。

还是昔年钻研心学耗了太多精气神,到如今,学问一事上,反倒越发觉得实践学、辩证法深不可测了。

去年宣大无事,也是在日夜思辩那学问时,忽感身子骨越来越不好,这才重病一场。

回到了屋子里,又打开杨廷和的《实践集》看了两眼,他忽然洒脱地放了下来。

多活几年是正经,此生有心学,有那《实践学与辩证法之考》,他也算立言有所得。

文教上,让费宏和严嵩去操心吧。

立功也不小了,立德……王守仁一生无愧于心。

现在只愿多活些年,再看看这大明会有什么不同。

或许,这北患真能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