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实验方案设计(第2/4页)

为改善这一缺陷,科学家们设计了大量结构修饰的SOD,如聚乙二醇化SOD,聚蔗糖化SOD,透明质酸化SOD和白蛋白化SOD,以延长SOD的血浆半衰期。

它们已被用于治疗缺血再灌注损伤或炎症反应,但体内试验中这类药物未表现出显著性差异,也未见有关SOD对慢性炎症或自身免疫性疾病有效的人体双盲临床试验的文献报道,仅重组Cu-SOD和Zn-SOD注射剂对早产儿有效。

由此可见,想要找到一个跟抗氧化直接联系到一起,能够药到病除的疾病,还真有点难。

每个人都知道自由基能引起很多疾病,什么癌症,衰老,心脏病,糖尿病,等等。

各种研究也有充足的数据能够证明这一结论。

但吃下去药,把SOD水平提高,清除掉体内多余的自由基,就能马上治好这些疾病吗?

谁也没有确凿的临床证据。

实验室里证明有效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进行大规模临床试验,获得统计学上的显著性差异,才能作为一款成功的药物上市。

所以卫康必须谨慎选择实验目标,像糖尿病,冠心病,高血压之类的慢性疾病,虽然是一个很好的病症,但病因复杂,干扰因素太多,临床周期过长,往往还有动辄数年的随访时间,并非最佳的选择。

理想的方案是选择一个药效明显,快速出结果的病症作为实验目标,获得最重要的评价指标。

等到上市后,再在医生的支持下,进行其他适应性病症的治疗。

这属于先买短途票,再上车,然后补个长途票。

算是药企在规则之内的明面手段,非常合规,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毕竟药物的发现史上,就有许多这样的例子。

比如上世纪初,科学家本来在研究抗疟疾药物,却发现某款药物有意料之外的镇定效果,然后就直接给病人用了,惊喜地发现效果竟然出奇得好,病人吃了不哭也不闹了。

接下来,异丙嗪的这款精神科的“青霉素”诞生了,拯救了无数精神病患者,使其免于前额叶切除术的悲惨命运。

按照卫康的想法,如果直接选择最难的方案,比如治疗冠心病,得花上三五年,才获得足够的临床数据上市。

然后再跟其他立竿见影的降血脂类药物一对比,效果很慢,治疗时间很长,根本没有竞争力。

历史上就有这么一个惨痛的案例。

上世纪70年代,普罗布考作为FDA唯一认证的抗氧化药物上市,主要用于治疗动脉粥样硬化导致的冠心病,属于一种抗氧化降脂药。

但由于同期他汀类药物的兴起,降血脂机制更清晰,药效更明确,治疗效果更好。

使医学界对抗动脉硬化治疗的焦点转向这类药物,普罗布考迅速失势,销售额大降,在专利到期后,由于利润太低,从而向FDA提出了主动退市。

这就是一款没有找准定位,发掘自己优势的药物悲剧,作为抗氧化药物,选择治疗冠心病,在与降脂药物的竞争中,败下阵来,沦落到退市的结局。

卫康可不想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药物身上。

连号称可用于临床的最强氧化剂都已经在心脏病的治疗上遭遇了滑铁卢,他自然不会头铁,选择硬刚那几个最难的慢性疾病。

他决定剑走偏锋,从最简单的做起,先上市再说。

为了达成这一结果,理想的实验目标,应该拥有最重要的指标——死亡率和特定疾病发生率。

也就是说如果不用药的话,死亡率比较高。

但是用了药,能极大降低死亡率。

这样一对比,别说药监局的人了,就是路人也知道哪个药好。

至于特定疾病发生率就更好理解了。

主要是指体内自由基水平不同情况下,某特定疾病的发生几率。